“小寶沒事,這段時間,我讓他的經紀人將一切都瞞住了,媒體那邊也打了招呼,沒有問他關於你的問題,他以為你出差了。”冷禦寒解釋道。
柳月靈這才鬆了口氣,又問道:“陳嬌嬌今天沒有露麵,看來是有所察覺。”
“我知道,不過你要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陳嬌嬌不會成為漏網之魚。”
“嗯。”柳月靈信任地點點頭。
回到家之後,看到乖巧的小寶正在給小貝喂牛奶,柳月靈的心裏升起一股感動,這個孩子總是這麼懂事。
雖說在看守所裏,沒有受過任何苦,可是此刻看到一家人都在身邊,柳月靈覺得很幸福,更覺得這樣的幸福來之不易。
回家後的第一頓晚餐,吃得其樂融融,柳月靈沒去管公司堆積的一堆事情,陪著小寶玩耍了大半夜。
小寶本來就是個孩子,即使小小年紀就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過早地經曆著世事,但對母愛的渴望乃是天性使然,自然是霸著柳月靈讓她陪他睡了一晚。
由於這段時間,柳月靈不在公司,各種負麵新聞甚囂塵上,即使柳氏再次暫時被冷禦寒的公司接管了,也無法挽回頹勢,股價一跌再跌,甚至已經發生了股民承受不住股價跌落,以至於傾家蕩產,到樓上跳樓的事情。
柳月靈回公司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開新聞發布會,以高調的姿態,讓媒體知道,柳氏是不會一蹶不振的。
這天的新聞發布會在希爾頓酒店舉行,邀請了許多媒體參加,整個希爾頓酒店被擠得水泄不通,到處都是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
柳月靈起得很早,化了一個得體的淡妝後,穿著一件米色的職業套裝來到了發布會現場。
她一出現,便引得在場媒體一陣狂拍。
這次的發布會將在十點舉行,時間還早,有些媒體還沒有到來,場上隻有一些負責人在與媒體們溝通著。
柳月靈打算去洗手間補個妝,她昨晚一直陪著小寶聊天,睡得太晚了,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眼睛下有重重的黑眼圈。
走到洗手間後,發現這裏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她掏出遮瑕的粉底,用粉餅蘸著,朝眼圈下麵抹去。
這時候,一個戴著口罩的清潔工推著工具車走進了衛生間,柳月靈隻顧著專心去修飾自己的容貌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清潔工,就在那個清潔工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清潔工猛然出手,將手中的抹捂在了柳月靈的鼻子上。
柳月靈沒有防備,不小心吸了一口氣,昏迷了過去。
當柳月靈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的眼睛被蒙上了,雙手也被綁在了身後。
車險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很熟悉,想了一會兒後,她開口說道:“陳嬌嬌,是你吧?”
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前麵傳來了一聲冷笑:“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
“金世宗是你殺的?”
“是又怎樣?”她的言語間不見絲毫愧疚,“大學時期,他就愛我愛得死去活來,追我的時候,甚至跟我說過,可以為了我付出一切,哪怕是最寶貴的生命,現在,他為了愛情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是麼?”
“難道你的良心就不會感到不安嗎?”柳月靈掙了掙背後綁著自己的東西,發現不是繩子,是寬邊的大膠布。
這已經算是專業的作案手法了,專業的劫匪綁架的時候,一般用的不是繩子,而是大膠布,因為繩子很容易磨掉,而大膠布則不然,它不僅具有堅固性,而且粘性極強,一旦將雙手反綁,雙手再難獲自由。
“良心這種東西,是懦弱的人麵對失敗的借口。”陳嬌嬌的語氣裏滿是不以為然。
柳月靈歎息了一聲,為金世宗感到悲哀,這樣一個事業有成的癡情男人,居然遇上了這麼一個蛇蠍女人,縱然是死了,也得不到她一分憐惜。
“沒想到你藏得這麼好,警察居然沒抓到你。”
“那是因為我不甘心,”她的語氣中帶了一絲嘲諷,“我沒想到冷禦寒居然請得動省內最好的警察來偵查這件事,柳月靈,我告訴你,就算我會被執行死刑,我也要拉著你墊底。”
頓了頓,她又說道:“從我殺害金世宗的那天起,我的心裏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若是我沒被查出來,你成了替死鬼,那麼我就可以接近冷禦寒,我想日子過的長了,他總會看到我陳嬌嬌的好的,到時候,我就能成為他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