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是鬼崽子了。

所以我想娶她。

然而,月兒父母告訴我,月兒早就不在珠市了,也沒有在那個電子廠打工了。

她……

被拐賣了。

已經有三年多了,音訊全無。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崩潰了。

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問了月兒父母好多,他們對我很害怕,所以沒有敢任何的隱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我最終確定,月兒真的被拐賣了。

去了哪裏?

沒有人知道,因為如果知道了,人早就找回來了。

我離開了村子,在一片洪水中行屍走肉地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終於有一天,我突然間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來。

茫茫人海,神州大地,想要知道月兒在哪裏,這件事情或許真的難如登天。

但我也許可以。

如果我能夠覺醒神通的話,我就能夠找到她。

我的神通,書上是這麼說的。

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

我必須找到她。

她是我存在於這個世間唯一的指望,沒有她的世界,對我來說,完全沒有一點兒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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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我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經曆過多少的生死。

沒有人知道,她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

我也會親口告訴她。

是的,我要告訴她,為了找尋到她,我受過多少苦,流過多少淚,曾經死去又活來……

我要將我經曆的這些,統統告訴她。

然後我還要對她說出那句話。

我愛你。

我愛你,在見到你的第一麵,就愛上了你。

我愛你的肉體,也愛你的靈魂。

我愛你的一切。

你必須屬於我,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愛你愛得那麼深沉。

你是天上的仙女,是公主,是不可褻瀆的鮮花……

原諒我沒有讀過書,也不會那些花裏胡哨的形容詞,所以我的形容,沒有說出你十分之一的美麗。

你是聖潔的、美好的、純潔無瑕的。

我愛你。

所以我能夠為你忍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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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覺醒了偽神通的事實,第一時間確定了你的方位。

原來你在南邊的那個海島。

你在一個人跡罕至,幾乎沒有外人去過的山村裏麵。

當我循跡而至,來到了這個黑乎乎的棚子前麵時,我的心髒,激動得幾乎都要跳出來。

門上有一把鎖。

一把黑乎乎的鎖,它是如此的大,就好像是一個鐵將軍。

有人看到了我,開始大聲地叫喊起來。

我回過頭去,是一個老婦人,她身邊有一個髒兮兮的小丫頭,而那個老婦人張開嘴的時候,露出了被檳榔汁給染得漆黑的牙齒來,顯得無比醜惡。

她講的是土話,我似乎沒聽懂,似乎又聽懂了。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伸手,將那把巨大的鎖給擰斷了去。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根木棒,惡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腦袋上來。

哐……

我沒有避開,那棒子應聲而斷。

我回過頭來,一個沒穿上衣,滿臉橫肉的男人在衝著我大聲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