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軼當即就被嚇得臉色都白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費特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哈哈,你真好玩!”
你才好玩!你全家都好玩!
楚軼又往後退了兩步,正要掉頭跑的時候,頭頂忽然落下熟悉的聲音:“怎麼了?”
是秦豫北。
他的聲音對楚軼來說,實在是太過熟悉了,熟悉得楚軼都不需要回頭就能知道是他。
而他一出現,楚軼剛剛還緊繃的身子這下忽然就軟綿了下來,回頭害怕地縮進了他的懷裏,對他說:“我不認識這個人。”
秦豫北抬眸看了看隔著一米多遠的費特,從鼻孔裏發出一個音,冷笑道:“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我的確是沒什麼本事。”費特淡淡的,一點也不生氣。
隻不過,下一秒他忽然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認為,禁錮一個女人的自由同時又玩弄另一個女人的感情,這也不算什麼本事。”
頓了頓,她還補充了一句:“你心裏還放著一個女人吧。”
秦豫北差點忍不住就要動手,還是楚軼攬著他:“阿北,我們上去吧,不要和他說話了。”
楚軼對費特是一點都不了解,但是她能感覺得出來,費特臉上的雲淡風輕之下藏著波濤洶湧,正所謂——來者不善。
這個人,一定不可能是秦豫北的朋友。
秦豫北想著她這些天都生病,這才剛剛好一點,怕她被嚇到什麼的,而且他的確不想和費特過多地說話糾纏。
於是,他牽著楚軼先上樓了。
到了房間裏,楚軼問了他關於費特的情況,聽完之後沉默在那裏。
秦豫北皺起了眉頭,問她:“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有。
就是因為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所以才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啊。
楚軼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兩邊的發絲烏黑一片,全部都垂了下來。
她輕聲地說道:“阿北,我知道你心裏一直都有殷沁,我也知道,感情裏也還是有先來後到這回事的,尤其你愛她。”
愛……
秦豫北被這個字給震住了,因為在今天之前,他從未真正地去思考過——自己愛殷沁。
有人說他喜歡殷沁,也有人說他在乎殷沁,唯獨楚軼是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你愛她。
自己真的愛殷沁嗎?有多愛?
楚軼這時抬頭看了看他,見他一臉深思的樣子,心裏狠狠地一痛。
她咬咬牙,繼續說:“我之前一直勸你收手算了,不要再對付顧行年和秦時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愛情不圓滿就遷怒於他人,這樣你幸福不了,別人也跟著遭殃,以後會有報應的。”
“你說什麼?!”
“你先別生氣,聽我說完。”
楚軼柔柔的,乖巧的樣子著實讓人沒辦法繼續生氣下去。
而且,秦豫北也想聽聽,她到底能說出什麼來。
“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不長,我也不敢說我是這個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但是阿北,至少在這一刻,我是世上最願意為你付出的那個人,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
為了愛情失去自我的女人很可憐,但是殷沁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