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親眼目睹女人墜樓自殺的事件後,每當夜墓降臨,悲慘女人的可怕麵容總會糾纏著九絨的心,使她陷入層層不能散去的夢魔之中。
“不要!不要跳……”白皙的手指緊緊握成拳頭狀,指甲像把鋒利的刀兒嵌入細皮嫩白的肉中,臉上、額際不時地冒出沁涼的汗粒子,無助的脆弱模樣叫讓躺在身邊的人擔憂。
唉,怪他當時未能及時護住她,讓她有了不好的回憶。
半夜,漸入沉睡的炎血陡然轉醒,出門時隨手拿了件單衣披在身上,輕手躡腳地來到九絨的房前,不出所料,小九兒又做噩夢了,瞧她臉上全是嚇出來的冷汗子。
指尖的哆嗦,身體的顫抖,內心的恐慌無不折磨著小九兒,他憂心地操起那雙緊握成拳的冰涼小手,憐惜地躺到她的身邊,環住她的身子,讓她整個人依偎進他的懷裏,陷入夢魔中的九絨萬般驚慌,一碰到溫暖的軀體,便緊緊挨了過去。
“睡吧。”也就隻有這時候,她才願意親近他,從她住進王府的7年來,她可是一直恨著他呢,從未將他當成長輩尊敬過。
長輩嗎?
唉!
凝視著她皺眉的麵容,他歎了口一年份的氣,老二算是說對了一件事,他對小九兒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愫,尤其經過7年前那件離奇的自殺事件後,在乎她的意識就更強烈了,他擔心他,不放心她,每到夜晚總是會渡過來看她,看她是否安然入睡,這一天有沒有吃飽喝足,唯恐她被夢魔糾纏而無法入眠,此後,他便有了這個習慣,每天晚上,等到夜深人靜之時,蠟燭燒盡兩頭之後,他便潛進她的房,隻為安撫她入眠。
大手不停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撫著她稍稍發抖的雙肩,“乖,小九兒,別怕,睡吧……”這幾乎成了他每年每天的例行要務,這個時辰的他幾乎不合眼,待她沉沉睡下之後,他才安心離去,回房歇息。
畢竟,令她有那種不堪回憶的是他。
這是他為自己有此行為的辯解,正解來說,他無法容忍自己對她更進一步的癡心妄想,在未對她抱有完全的占有欲之前,他在與她的微妙關係中築起了一座高牆,一麵無法越躍的城池。
一覺醒來,太陽已升得高,時間不早,已日上三竿,望了眼還是熟睡的小九兒,炎血安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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