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戩答應了搜身的要求!這在眾人意料之外。
不為別的!黎戩給外界的印象,那是暴躁無常,非常怪異。他說一就是一,連黎皇都不會反駁。
很多人都說,黎皇愧對黎戩毀容一事,所以對他百般包容。
若非黎戩是個庶出的,容貌盡毀,朝堂上的官員們都會認定黎皇有朝一日會將皇位傳給對方。
但是,眼下,就是這樣一個在黎皇麵前都敢說‘不’的男人,竟然同意讓人搜他身驗證清白?
有沒有搞錯?七王爺想驗證清白,不是應該直接酷酷的甩出一句‘東西不在他身上’,然後就不了了之了嗎?
眾人疑惑間,聽到黎戩聲音陰冷的說:“不過,搜本王的身,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眾人心中一緊,就知道黎戩不會輕易讓人搜他身嘛!瞧瞧,原來還有後話呢!
就聽黎戩揚聲說道:“今日,本王把話撂這兒。若搜身,搜到了,本王項上人頭奉上,絕不含糊。”
“天呐!”眾人紛紛倒抽氣。
緊接著,聽到黎戩又說道:“反之,汙蔑本王之人,誅-九-族!”
最後三個字,他一字一頓說出口。
每說一個字,那跪在大殿中央的宮婢渾身就一顫。
黎皇聽到黎戩這麼說,眸底閃過放鬆之色。
他揮手,當機立斷下令,“好!既然七王爺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想必定是清白無疑。來人,搜身!”
兩名侍衛上前,拱手說了聲‘七王爺得罪了’,而後開始上下搜身。
片刻後,齊齊麵向黎皇,“啟稟皇上,七王爺身上沒有珍珠項鏈!”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不!”跪在大殿中央的宮婢不敢置信的搖頭,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慕容穎冷眼瞪著對方,厲聲叱道:“你這婢子,先是汙蔑其王妃,而後又汙蔑七王爺,簡直罪該萬死。”
她說這番話時,眸底蓄滿了警告之色。
那跪在大殿中央的宮婢接收到那抹警告之色,咬了咬銀牙,口吐黑血一頭栽在地上。
有侍衛飛快上前,簡單檢查後,沉聲報備道:“啟稟皇上,此婢子牙齒內藏有劇毒,剛剛咬破毒藥已經自盡身亡!”
“拖出去!”黎皇揮手,懶得看那直挺挺的屍體。
賢妃哭啼啼喊道:“皇上,這可如何是好啊?臣妾的珍珠項鏈,難道就這麼丟了不成?”
“……”黎皇皺眉,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之前賢妃的貼身宮婢指控是黎戩和慕容秋雨偷了珍珠項鏈,現在二人已經接受搜身驗證清白,也證明了是那婢子惡意汙蔑。
但是接下來呢?線索已經中斷,在場中接觸過賢妃的女眷們都成了嫌疑人。他堂堂君王,難道還能因為一條珍珠項鏈,下令搜查所有臣子妻女的身?
黎皇的憂愁,被會察言觀色的臣子們看懂,他們紛紛對自己的妻女低聲耳語。
少頃,有官員的妻女們主動站起身,提出接受搜身驗證自己清白的要求。
黎皇心頭大喜,要知道,對方主動提出搜身驗證清白,和他下令去搜身驗證,意義可是大不相同啊!
一時間,整座福祿殿內可是熱鬧起來了!
為了顯示搜身的公正性,所有官員妻女站起身接受宮婢搜查。
慕容秋雨與黎戩之前接受過搜查,所以這會兒雙雙落座桌前,一個悠哉悠哉的剝蝦,一個愜意的飲酒。
可是,二人的視線,卻若有似無的看向對麵的慕容馨兒!
果然,當宮婢象征性的在對方身上摸索時,突然僵住動作,然後捏了捏慕容馨兒腰間掛著的荷包。
“快一點兒,別磨磨蹭蹭的!”慕容馨兒不耐煩的催促出聲。
那宮婢出於謹慎心理,拉開慕容馨兒的荷包帶子,將手探入進去。
當她的手再次伸出來時,一顆散發黑光的珍珠憑空出現在她手上。珍珠上拴著的金鏈子,正搖搖晃晃個不停。
“啊!賢妃娘娘的珍珠項鏈!”宮婢看著手中的珍珠,不敢置信的呼喊出聲。
這一嗓子喊出聲,驚的眾人將視線都澆注了過去。
慕容馨兒錯愕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宮婢,確切的說,是在看這宮婢手上舉著的黑色大珍珠。
她驚慌失措的搖手,嚇的語無倫次起來,“不是我!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偷的!”
慕容馨兒百般解釋,可是眾人看她的眼神,仍然質疑的多,信任的少。
“怎麼回事?珍珠在慕容小姐的身上!”
“慕容小姐偷了珍珠?”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慕容馨兒搖頭辯解,“沒有!珍珠不在我的身上,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珍珠!”
她整個人都懵了,傻掉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在慕容秋雨荷包裏的珍珠,卻憑空出現在了她的荷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