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質疑的目光,嘲諷的議論,慕容馨兒委屈的直落淚。那說來就來的淚花兒,令坐在對麵的慕容秋雨自歎不如。
黎睿和黎墨就坐在慕容馨兒鄰桌,看到美人哭的肝腸寸斷,紛紛心疼的站起身。
黎睿快人一步,先行站到慕容馨兒身旁。
他大聲朝那宮婢呼喊道:“一定是你這婢子偷了珍珠,陷害馨兒表妹的!”
那宮婢不敢置信的抬起頭,連忙辯解,“不是的!太子殿下,這珍珠是奴婢從慕容小姐的荷包裏搜出來的……”
“一派胡言!馨兒表妹出身名門,乃富饒嫡女。她想要什麼得不到,會稀罕這麼一顆珍珠,還不惜以身犯險行竊嗎?”黎睿怒聲斥責起來。
黎墨這個時候也步上前,他側身站在那宮婢身旁。
趁著眾人對慕容馨兒議論紛紛時,低聲朝那宮婢威脅道:“你是想一個人死,還是像剛剛那個婢子一樣,被株連九族?”
那宮婢赫然瞪大雙眼,未待開口,就聽黎墨繼續低聲補充道:“若你應下此事,本王和太子保你全家一生無憂。若你不應,本王讓你屍骨無存,全家遭殃!”
西黎皇朝的宮婢,多是貧苦人家生的女兒。因著家中孩子多,養不起,這便送進宮中做婢子,期盼多賺些銀子養家!
這樣的女孩兒,命如草芥。被送進宮中時,便做好了隨時會因主子氣不順而喪命的準備。她們自小受到舍身救家的教育,不怕自己身死,就怕連累家人一起死。
不得不說,黎墨在這一點上是準確地抓住了宮婢們的軟肋!
這宮婢抬頭看了眼黎睿和黎墨,這兩個人,一個是太子殿下,一個是二王爺。隨便哪一個,都能滅了她全家!
今日,她應了是死,不應也是死。隻不過,死的價值不同。
咬咬牙,這婢子最終在很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抉擇。
她朝黎墨輕點頭,下一瞬,對方猛的伸手扣住她的脖子。
“你這婢子,說謊都不會說!”黎墨怒斥出聲。
他理性分析道:“如太子所言,馨兒表妹衣食無憂,何必偷竊這對她無用的珍珠?
你說,是不是你這婢子心起貪婪,偷了珍珠。眼見東窗事發,擔心惹火燒身,就汙蔑馨兒表妹?”
那宮婢在黎墨眼神授意下,自然不能立刻承認自己的‘罪行’。
她聲音顫抖,明顯‘底氣不足’的辯解,“沒有!奴婢沒有!”
黎墨冷聲哼道:“嘴硬!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說出實話了。”
話落,他單手扣住那宮婢的手腕,狠狠一拉一拽。
“啊!”一聲淒厲哀嚎登時響起。
原來,竟是黎墨當著眾人的麵,生生將這宮婢的胳膊扭斷了!
“說不說實話?”黎墨一邊問,一邊伸手扯住宮婢另外一隻手。
這宮婢痛的額頭直冒冷汗,大聲求饒道:“二王爺饒命!奴婢招了,奴婢什麼都招了!”
黎墨奪過黑珍珠,一把將這宮婢推倒在地,怒聲斥責道:“還不快陳述實情!”
宮婢跌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編織出如下謊言——
“珍珠是奴婢在禦花園草地上撿到的,一時眼拙沒認出是賢妃娘娘的南海黑珍珠,隻當是哪位夫人佩戴的普通珍珠,就給據為己有了。
才剛賢妃娘娘說她的珍珠項鏈不見了,奴婢這才深知惹了大禍,貪了不該貪的東西。想拿出來,又怕被問罪。無奈之下,藏匿著不敢拿出來。
聽聞要搜身,奴婢擔心搜完列為夫人小姐後,便輪到我們宮婢的了。無奈之下,奴婢隻好出此下策,在搜身之時將珍珠呈出來,假意是慕容小姐所偷!”
“哼!真是狼子野心,罪無可恕!來人,將這婢子拖出去砍了!”高座之上,慕容穎怒聲喝令。
她是整件事情的策劃人,對於本該在慕容秋雨身上的珍珠憑空從慕容馨兒身上搜出來,她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中了慕容秋雨那死丫頭反栽贓的計了。
好在,關鍵時刻黎墨耍了把小聰明,將髒水潑到搜身的宮婢頭上。
一場偷竊妃嬪珍珠事件,以兩名宮婢的死亡為代價,就此劃下圓滿符號!
而中秋宮宴喜慶的日子,因這件意外事件染了血腥,最終草草提前收場結束。
眾臣子們紛紛告退,行至宮門口各自上自家的馬車回家時。
慕容秋雨如鬼魅般閃到慕容馨兒身後,突然高聲喚道:“姐姐!”
慕容馨兒魂不守舍,被慕容秋雨這一喚,嚇的險些跪在地上。
但見慕容秋雨滿臉邪惡笑意,揚聲說道:“明日秋雨設宴,請姐姐來七王府敘舊,姐姐可要準時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