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伴隨著黎墨這一聲認罪呼喊,整個禦花園陷入到詭異的沉靜之中。
慕容馨兒本想要將慕容秋雨拉下水的,可是聽到黎墨這聲呼喊,生生的愣住了。
這黎墨搞什麼鬼?他們當事人心知肚明,一切都是她和黎玥設計的。那麼,黎墨跳出來認罪為哪般?
文武百官紛紛暗自歎息,皇宮重地,慕容馨兒已是內定太子妃,黎墨這種行為等於是在淫亂宮闈了。這種罪行,能輕易被原諒嗎?
一時間,眾人中有感慨的,有歎息的,有幸災樂禍的。
黎皇皺著眉頭,不敢置信的問道:“老二,你承認今日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黎墨埋頭在地上,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回父皇話,這一切的確是兒臣做的,是兒臣不願讓馨兒嫁給大哥,不願讓她鑄成大錯,所以設計了這一切!”黎墨肯定的交代著。
他頓了頓,突然抬起頭,轉身看向身旁一起跪著的慕容馨兒。
隻聽他萬分愧疚的說:“馨兒,別怪我用這樣的方式對你。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朝火坑裏跳,我怎舍得啊?”
“火坑?馨兒嫁給我是跳火坑?黎墨,你淫亂宮闈,還想找這種借口推脫責任,你真該死!”黎睿氣急敗壞跳上前,恨不得甩給黎墨幾個大耳光。
黎墨情緒也激動,他怒視黎睿,大聲吼道:“馨兒與我兩情相悅,私定終身,這件事情大哥明明知道,卻因為一己私欲逼著母後給馨兒施壓,讓她不得不嫁給你。你可知?馨兒早就是我的人了,她根本不稀罕當什麼太子妃!”
“黎墨,你休得胡言亂語辱我清譽!”慕容馨兒厲聲嗬斥起來,臉色漲紅的很難看。
黎墨看到慕容馨兒這般姿態,深知她是因為身非完璧而心虛,這便更有底氣了。
他苦口婆心的勸慰道:“馨兒,事到如今,我們不要再隱瞞下去了!父皇仁愛,他會原諒我們不得已的苦衷的。”
說話間,黎墨跪著朝黎皇爬過去,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呼喊道:“父皇!請父皇明鑒,兒臣與馨兒早就私相授受,奈何母後一直從中作梗反對……”
“皇上,臣妾沒有!”慕容穎焦急的辯解,不忘反口斥責黎墨,“墨兒,你怎能如此汙蔑母後?你太讓母後寒心了!”
黎墨表情痛楚絕望,“母後所做之事,何嚐不讓兒臣心寒?兒臣與大哥皆是你所生,可是你擔心馨兒嫁給我會將舅舅的兵權一並為我所用,就奮力阻止我和馨兒……”
“你胡說!”慕容穎被黎墨這番話氣的渾身發抖。
黎墨搖頭,似乎被逼到了絕境般,“兒臣胡說?嗬嗬,今日當著父皇的麵,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兒臣鬥膽做出淫亂宮闈之事,連臉麵和性命都賭上了,還怕說一句實話嗎?”
頓了頓,黎墨抬頭看向黎皇,聲音堅定的說道:“父皇,兒臣與馨兒早就跨越雷池,私定終身。而今,馨兒已經身非完璧!”
這番話落地,再次驚起千層浪。
在場眾人目光驚駭的看著跪在黎皇麵前,那哭的梨花帶雨的第一才女慕容馨兒。明明是那麼清純的女子,怎麼可能身非完璧,婚前就做出與男人私定終身的苟且之事?
“……”慕容馨兒麵對眾人異樣的目光,渾身一僵,隻覺得五雷轟頂。
黎墨趁機再接再厲,誠懇乞求道:“兒臣所言句句屬實,懇請父皇差人前往荷花池小涼亭內查證,亦或下旨請嬤嬤給馨兒驗身,以證兒臣所言句句屬實。”
黎皇聽到黎墨字字句句話語之後,眸光流轉間,唇角已經掀起了一抹陰冷的笑意。
雖然轉瞬即逝,卻被敏銳的慕容秋雨捕捉到了。
哼!這個老狐狸,在場中人心機最深沉的莫過於他。別人不知道,她慕容秋雨可是最清楚!
這老狐狸,表麵封了嫡長子黎睿為太子,偏寵六皇子所生的小金孫,對黎墨冷漠殘酷激起對方的好勝爭鬥心。
他對黎戩以愧疚的方式包容,三番五次在人前暗示,黎戩一個毀容之人,無法擔任西黎江山。可是卻對黎戩委以重任!
他輕輕鬆鬆以四足鼎立之態,將四個看起來最有能力的兒子推入奪嫡之爭的漩渦。側眼旁觀他們你爭我奪的暗鬥,眼都不眨。
慕容秋雨雖曆經前世今生,卻仍然看不透黎皇為人。她看不透黎皇想把這西黎江山傳給哪個兒子!
疑惑間,隻聽黎皇冷聲開口,“來人,把慕容大小姐帶下去……驗身!”
最後兩個字,咬的極重,極狠。
慕容馨兒聽到黎皇這話,當即身子癱軟在地上。她出身名門,有一個做皇後的姑姑,對於深宮中‘驗身’一詞兒最是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