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抱著安頌睡!”小家夥微撅著小嘴,看得安雅心中一軟,母子連心,也許就是這樣吧。即使不知道安頌真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她還是耐心地將小家夥攬入懷中,小腦袋正好枕在她胸前的柔軟。這副畫麵看在墨眼中,眸光又沉了幾分,好不容易才生生忍住將那個小家夥從安雅懷中扯出來的衝動。
不過安頌顯然不知道自己老子此時的妒火,好容易能光明正大地邀寵,小家夥哪還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
“娘,你給安頌講故事!”
“娘,你給安頌唱首催眠曲吧!”
“娘……”
“周安頌!”
墨在無法忍耐,一把扯出小家夥塞進被子裏,別以為他沒看到剛剛小家夥把自己的腦袋往哪放!哼,真當他這個老子是白瞎的啊!
“爹……”安頌癟癟嘴,儼然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而這脆生生的一句,也著實叫軟了墨的心。
“好了,我再給你唱首曲子,安頌乖乖睡覺。”安雅說著,人也已經鑽進被子,一手輕輕拍打安頌的後背,一邊輕聲哄唱起來。
夜色寂寥,一曲終了,小家夥終是沉沉地進入夢鄉。見此,安雅微微勾起唇角,再次幫小家夥掖好被角,卻不想一隻猿臂突然橫亙在自己麵前,不由分說將自己一把撈起。
“你幹嘛?”
“接下來你得哄我了。”墨說得好不自然,一手摟著安雅轉身進入另一間房內。才關上門,他已經亟不可待地將安雅頂在門後,細細碎碎地吻隨之落下,而粉拳也一點點軟化,化作水軟在他懷中。
翌日,安頌一醒來,黑葡萄般地大眼睛地便滴流滴流地轉個不停,小嘴微微勾起,宛如偷了腥的小貓兒一般。不得不說,醒來後,左邊是娘親,右邊是爹的感覺真好!
就這樣,小家夥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在兩人中間拱來拱去,鑽來鑽去,墨終是裝不下去了,沉聲道,“別鬧你娘,讓她多睡會!”
於是,兩人起身,待洗漱完畢,床上的安雅才堪堪醒來,不得不說,她真是累壞了。
隨後三人用過早膳,墨便打發兩人收拾東西。
安雅不解,疑惑道,“我們要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估計得要兩三天。”話落,墨先行出了鳳華宮,兩人打包完畢,墨正好回來。
就這樣,三人上了馬車,馬車顛簸,不過墨細心地墊上了墊子。一路上,三人說這話,加上小安頌鬧一鬧,時間倒也過得飛快,傍晚時候,三人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客居?”
“嗯。”墨輕應了一聲,帶著兩人進入。這自然是墨的故意為之,蠶蠱短時間內無法解開,自然隻能靠外物刺激,這是蘭說的,機會雖然渺茫,但是一些熟悉的事物還是能刺激安雅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像離墨浩,那日離墨浩倒在牆角的畫麵可能就和安雅記憶中的畫麵重合,同時那個畫麵又是讓她記憶深刻的畫麵,就這樣讓她零星地憶起了些什麼。
對了,記憶深刻,震驚!
眸中閃過一絲什麼,墨身形一頓,眸光複雜地看了安雅一眼,隨即不著痕跡地命人準備晚膳,而這個時間,她待兩人去了房間稍事休息。
客居的效率很快,不一會便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晚膳,不過看清桌上的菜色,安頌和安雅都是一怔。有魚,雖然隻有一道,但是安雅幾乎一點魚也不碰,這是兩人都知道的。
墨恍若未聞,先行坐下,隨即抱起小安頌,為他布菜,幾乎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見此,安雅隻得坐下,但是卻挑了個離魚最遠的位置。
墨依舊含笑和兩人說話,時不時溫柔地給他們夾菜,不過但他心細地挑著魚刺時,他餘光撇到安雅麵色一白。狠了狠心,墨夾起那塊白嫩的魚肉,喂給安雅,筷子夾著魚肉就停在安雅的嘴邊。
安雅怔楞在原地,沒有張口也沒有說話,而是定定地看著墨,隨即將目光轉向魚肉,似在看什麼怪物一般。
“怎麼了?”墨笑著問道,如沐春風一般,“來,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