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聲。
3個人躡手躡腳走進去。
“口當”的一聲,老慶踩翻了一人臉盆。
可可說:“沒關係,那是唐夢洗下身的盆。”
中間是個過廳,可可指著左側,說:“那是唐夢住的房間。”
門虛掩著。
屋內漆黑一團。
“唐夢!”可可又一次叫道。
依舊無聲。
老慶推推雨亭,小聲說:“雨亭,你先進去。我斷後掩護。”
雨亭說:“不,還是我來斷後,你先進去。”
老慶說:“可可,我把我兜裏的五百大毛也給你,你先進去。”
可可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平時她就不讓我進她的屋。她經常早出夜歸,半夜裏大喊大叫,裝神弄鬼,我早就想搬走了。”
雨亭問:“你跟她住了有多久了?”
可可回答:“也就兩個來月。她怪怪的,留那麼長的頭發,總是用手指梳啊梳啊,喜歡蒙著頭。她的腳指甲那麼長也不剪。平時很少看見她吃飯,就愛喝涼水。她經常用嘴對著衛生間的水龍頭喝水,那喝水的樣子嚇人。”
老慶說:“我跟你說,她有精神病!”
可可聽了,嚇得全身抖個不住。
雨亭埋怨道:“這樣她就更不敢進去了。”
老慶說:“好,我進去。”他壯著膽子走進去,大叫一聲“有鬼!”,“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可可嚇得濕了褲子,水滴順著褲角“嘀嘀答答”淌下來。
雨亭摸索著電燈開關,一下扭亮了電燈。
隻見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老慶,另一個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渾身血汙;穿著一身白色睡袍,鮮血染紅了睡袍。
“她就是唐夢啊!”可可大聲叫著,跑進自己的房間。
“老慶,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還不報案?!”
老慶用手機撥打了110,一會兒,警車到了,幾個警察闖進這座房間。
這個叫唐夢的女人正是風鈴。
她身上挨了一刀,被緊急送往醫院。她的心髒還在跳動,但人已昏迷。
風鈴的手機和工商銀行儲蓄卡不翼而飛。
可可留在屋內的三百多元現金也不翼而飛。
現場留下作案嫌疑人的手紋和足跡,嫌疑人是兩個男人。
書桌的抽屜裏有風鈴寫的小說、詩集,還有一朵枯萎的玫瑰花。
最讓雨亭驚奇的是牆壁上出現用雨亭的頭像照片拚出的大字:雨亭,你走投無路!
雨亭和老慶的手紋和足跡都與現場留下的嫌疑人的手紋和足跡不符。
可可不敢再在這裏居住了,她搬走了。
老慶那天回家後,嚇得失眠了,他生平第一次服了安定片。
這半片安定藥,他掰得很仔細。
他生怕一覺不醒,一命歸西。
雨亭為風鈴捐助五千元錢,算是對這個可憐女人的一點資助。
警察通過風鈴的身份證,知道了她確切的家庭地址,決定待她傷愈後把她送回家鄉。
風鈴醒來後,醫生在與她交談之中,發覺她患有妄想型精神病。
醫生與警方商定,待她傷好後送她回家鄉治療,並與她的家鄉取得了聯係。
風鈴的父母已去世,家中隻有一個多年獨身病弱的姑姑。以前她們一直相依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