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起先的屈服是因為張保國的身份和家庭的地位的話,那麼現在的反抗就也是因為張保國在家的身份和地位。
屁股決定腦袋,身為兒子是不願意自家老爹跟不三不四的女人瞎混在一起的。如果···
“這是要給我找一個媽的節奏嗎?”張星寶黑著臉,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理智告訴他,張保國如果真給自己找個媽的話那自己沒有理由阻止。別張保國這個單身了三十幾年的公汪了,就是自己,今兒中午看了人肉叉燒包後也開始意識到身體對於生理的需要。張保國找女人,並不過分。
“突然插一個陌生人進來,這個家還是以前熟悉的家嗎?”張星寶如此想,然後又想:“能跟我老爹在一起的女人,少也是三十多歲的,不得也帶著個兒子女兒什麼的。到時候一家兩口變成了一家四口,更甚者鬼知道這個陌生的老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刁蠻、任性?”
一想到這些就疼痛,張星寶覺得以後家庭支離破碎迫在眉睫了。倒不是不支持張保國結婚,而是害怕張保國找的是個不可理喻的潑婦。想想自己未來幾十年裏要管這樣的女人叫媽,張星寶就覺得負擔重重。
古代當皇帝的還怕那些不著調的皇親國戚呢,張星寶如何不擔心自己將來會給人拖後腿?
“得先搞明白,哪個女人跟我老爹有一腿。”走到窗前,張星寶看著外麵的街道。已他看來,能跟自己老爹有奸情的必定是常跟老爹來往的人,那麼極大的可能性就是老爹上班的廠子裏的女工了。
張星寶決定要幫老爹好好把把關,如果老爹找的是個溫柔賢惠的,那張星寶不介意未來贍養這樣一個老人。但倘使是個好吃懶**惹是生非的,張星寶為將來父親和自己的利益計,不得不防患未然了。
本意上張星寶打算下午的時間用來修煉,此刻他也沒有了修煉的心情。在張國寶的臥室裏找到了幾件女式衣物後,張星寶果斷的回到沙上閉目養神,等待張保國回來。
下午約摸四點鍾的時候房門打開,手裏正拿著手機盒嘴裏叼著煙的張保國一進屋就愣住了。
相處了十幾年熟知道張星寶喜怒哀樂的張保國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忍不住衝著沙上臉色不太好看的兒子問:“怎麼了?跟誰板著個臭臉?”
隻見張星寶將一件裙子往玻璃桌上一拍,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張保國臉色大變,把煙頭一丟瞪眼道:“你子敢翻我臥室。”
“幸虧我翻了臥室了,要不然什麼時候你給我領個媽回來我還不知道。”張星寶不甘示弱的回瞪了過去。
張保國把手機包裝盒往桌上一丟,坐在張星寶對麵的沙上悶著頭抽煙不話。
屋子裏沉悶了好久,張保國沙啞著聲音:“星寶,你也長大了,我覺得你也該懂事了。老爹不可能打一輩子光棍兒,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陪著我。”
張星寶聲音也有些嘶啞,嗓子幹的難受的很。他從桌上拿過茶壺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任由茶水苦澀的味道在嘴裏縈繞,終於也開了口,語氣很緩和:“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憋得難受。”
張保國聽了這話眉頭忍不住一跳,狐疑的望向了張星寶。
張星寶瞬間眉頭也跳了起來,很不客氣的:“你放心,我還沒到找女人開房的地步。不過你找女朋友好歹也跟我支會一聲吧,難道不明不白的就領個女人回家然後讓我管人家叫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