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吻(2 / 3)

“你放心,我會考慮好的!”他點點頭,表情稍見沉重,不過沒持續多久,又眉飛色舞起來,“非非,林師弟現在進步神速,別人練三個月的劍法,他半個月就學得會,真是可喜可賀啊……這全仗著我這個師父教得好,你可得多謝我……”

我又是一驚:林平之的劍術基礎那麼薄弱,明明我上次見他還是那麼一蹶不振的樣子。看來隻要肯堅持,量變總能引起質變的……咦,原來不是嶽靈珊小姐陪他練劍嗎?怎麼美人計換性別了?我想要問個明白,但又不願讓他知道我半年前到過華山的事情……

“原來是小師妹教他練劍,男女授受不親,這怎麼行?我屢次對師父提意見,小師妹自己可也覺得不方便,所以師父不得不準了,從三個月前就由我教林師弟練劍了啊。”陸大有再一次回答了我心中的疑問。

我第一次覺得,和陸大有這樣的人相處真是太省力了。除了道謝之外,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你謝我什麼?”他衝我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地笑著。

“當然是謝謝你對林公子悉心教導了。”

“我看你是謝我堵死了他紅杏出牆的路子吧……”他幹笑了兩聲,卻自動轉了話題,“我還從來沒見過林師弟這麼拚命的人呢--日也練,夜也練,除了練劍,好像就沒別的事可幹了……武功是練不完的,這麼拚命可不太好。你這次見了他,可得好好說說他……”

我點頭表示同意,對自虐式的生活我早就深惡痛絕了,我為此虛度了十年的光陰,真的希望林平之能夠比我更快擺脫親人死亡的陰影……我能怎麼開口呢?他會願意接受嗎?還真是個問題。

“雖說是為了報仇,怎麼努力都是該當的……可是人生幾十年,除了報仇,他就不活人了嗎?偶爾和朋友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舒緩舒緩筋骨,然後再去拚命,這樣不是更痛快嗎?可是憑我怎麼勸,他都不肯聽我……”

他這幾句話說得十分真心。我深信我不在林平之身邊的這段時間裏,他一定給了林平之不少的友誼和關心。這是用錢買不到,用任何東西都換不到的……

田伯光很快就回來了,氣也不稍喘,就說:“華山派在前麵十多裏的白馬廟歇下了,大概是要過夜的。大夥兒不用著急,可以慢慢趕路。”

我覺得奇怪,昨天不就在白馬廟嗎?怎麼一直沒前進呢?可是看著眾人臉上的喜色,覺得把疑問說出口有點不合時宜,隻對陸大有說:

“六猴兒,你替我叫一下林公子,今晚三更,我在離你們住處不遠的林子裏等著他。”

我和田伯光這樣的身份,根本不宜露麵。嶽不群如果居心不良,我和林平之的關係更是不能讓他知曉為妙。

月上柳梢頭,人約三更後。林姓少年早早就到了,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

“我回來了,平之哥哥。”被人等的滋味不錯,我故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現身。

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他回過頭來,簡直喜出望外:

“非非,辛苦你了!你這一去大半年,我真怕出什麼事情,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

“那你有為我擔心嘍?”

“有啊,總是心神不寧,”他說,“你為了我以身犯險,我為你擔心是應當的。”

“如果我不是為了你以身犯險,你就不替我擔心了嗎?”

“怎麼可能?你身處險境,不論是為了何種原因,我都無法安心。如果我自己可以做到,我決計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

其實我心裏還琢磨著他真正擔心的是我還是辟邪劍譜,可是能從他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已經有幾分滿意了。“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