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令狐大哥也跟我說,要注意男女之防。我根本找不到單獨和劉公子說話的機會,也不認為我應該找這樣的機會。”
不戒道:“我閨女是個實在人,這事情連我都沒說,直接修書一封,跟老定逸彙報了。”
劉夫人擦擦眼淚,領著三個兒女,衝不戒和儀琳道了謝,然後衝我招招手,柔聲道:“非非,好孩子,可有日子沒見著你了,快到我這兒來。”我才走上前去,她就一把將我摟在懷裏,泣不成聲。
“娘,可了不得啦。”劉芹突然道。
劉夫人抬起淚眼,問道:“怎麼了?芹兒?”
“娘,一年多不見,非非的個子居然比我還要高,你說我這當哥哥的該怎麼見人呢?”劉芹一臉擔憂,叫人好笑。
“難道你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比我高過嗎?想讓我叫你一聲‘哥哥’,少做夢了。”
“小弟,我還想問問你呢,你在恒山派的時候,是不是整天光顧著玩,飯都不記得吃了?”劉菁也笑得花枝亂顫。
“我一日三餐都有吃啊。可是尼姑庵那種地方,不管春夏秋冬,也不過青菜豆腐。想吃什麼都沒有,”劉芹答道,“要說玩,一座山頭,盡對著些冷口冷麵的阿姨大姐,也沒什麼好玩的。”
劉葑板起了臉:“休得胡言!定逸師伯和眾位師姐的救命之恩你不懂得感激,還要在這裏發牢騷?”
“救命之恩我當然不會忘,可是我剛剛說的,也的確是實話啊。”
劉葑一怒,舉起手就要打他。
“劉公子,你們一家人久別重逢,你就動手打人,這樣可不好。”儀琳忙道:
“小弟弟他說得不假,白雲庵吃的東西沒有葷腥,他以前的日子過得好,肯定吃不下的。我師姐她們,自小修行,不愛說笑。小弟弟不喜歡,也沒什麼不對。”
“還是這位姐姐好,說起話來又溫柔又好聽。”劉芹立馬躲到了儀琳的身後。
劉葑道:“儀琳姑娘,你讓開些。這小子一天不揍他皮就癢,你千萬不要護著他。”
“不行,打人是不對的。”儀琳就像護崽的母雞似的,把個劉芹牢牢擋在身後,臉上露出從未見過的倔強表情。
三人正在僵持,田伯光躊躇了許久,也湊了上來,跪在地下,表情頗為忐忑:“小婿田伯光拜見嶽母大人,兩位舅爺安好。”
他和劉菁姐姐的婚事,本來算是定了,可是現下又有了新變化,還得未來丈母娘點頭才行。
“田伯光?”劉夫人眼中疑惑,對著田伯光從頭看到腳,半晌才道:“年紀似乎大了一點。”
哦,她應該也和以前的劉菁姐姐一樣,對江湖上的事情一無所知,剛剛的疑惑隻是出於年紀方麵的考慮。
田伯光已經出了一頭一臉的汗,忙點頭道:“是,是。小婿的年紀的確大了些。”
“娘,當日在那金盆洗手大典上,就是他救下女兒性命。後來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女兒。”劉菁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不隻如此,後來他還跟非非一起,救了我和華山派的眾位兄弟姊妹。”劉葑在邊上幫腔。
劉夫人聽得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
田伯光剛鬆了一口氣,劉芹探頭出來:“田伯光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采花盜賊嗎?我聽爹爹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