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如洗的晴空下,是一片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樹,各種不知名的野花在叢林間爭相盛開,綻放著如雲霞般絢爛的色彩。
兩輛馬車前後前行著,“這一次天下第一閣重現江湖,你這個神秘閣主又親現群會,真是不怕麻煩。”南柯坐在馬車裏的軟塌上搖著折扇,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容貌如畫;嘴角帶著些許笑意眼神揶揄的看著斜斜靠在錦織的軟塌上的紫幽。
紫幽輕輕的睜開了眼睛,神色慵懶,眼神裏有也一絲朦朧。空氣突然安靜沉寂了一會,隻見紫幽輕啟紅唇:“隻要是我紫幽想保護的人,就算是那九五至尊也休想動他們。既然不想任人魚肉,那就必先成為刀俎,先發製人。”此時的紫幽眼裏哪裏還有剛醒時的朦朧,細看就不難發現那眼裏的一絲絲狠戾。
聞言,南柯輕輕地笑了聳了聳肩,豐神俊朗,他相信紫幽的能力。他也會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守護著她想守護的人。
“主子,到了。”馬車外,絕淼沉穩的聲音傳來。不覺間已走了兩日,一行人來到了大楚的銀城,但距京都還需三日的路程,紫幽下了馬車,一襲紫衣臨風而飄,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紫衫如花;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一行人走進了客棧,短暫休息之後,聚到了紫幽的房間裏。
“北魏皇怎麼樣了?”紫幽站在窗前,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熱鬧非凡的場景,眼神明亮;淺紫色的長衣委地,凸顯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恍若人間不食煙火的仙子一般。
“如果還沒有解藥的話,可能參加四國群會的就是北魏新皇了。”絕卿開口回答道。
“除了血露靈草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紫幽收回了目光,眼神也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這散魂和噬魂一樣除了血露靈草可以壓製以外,無藥可醫;看樣子北魏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鈺修和鈺洛實力旗鼓相當,到底是誰略勝一籌呢?”南柯修長的手指拿著茶杯,也緩步走到了窗前。
紫幽沒有答話,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裏;回頭看看自己這一路走來,覺得時間是個極好的東西,讓她看清了好多。也覺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不覺間,以至深夜,月亮像彎彎的銀鉤掛在樹梢上,朦朧的夜色給大地罩上了一層輕紗,客棧內的點點燈火映出的光線與天際的星光連成一片,朦朧中仿佛置身於浩瀚無垠的天空中。
紫幽卻無絲毫困意,來到了客棧的花園中;身穿一襲白色繁華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紗衣。三千發絲披於肩膀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發飾;眼眸水光瀲灩。麵容如嬌嫩清雅,猶如杯中之蓮,絕色之姿靈氣逼人。
紫幽信步遊於花園之間,忽見一絕色男子在一片空地上習劍,隻是那樣的月色如水,也唯有這般的月色,才能不在這樣的男子麵前自慚形穢、失了光華。劍若霜雪,周身銀輝。雖是長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卻是絲毫無損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就像是最安謐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刹那,卻隻是愈發的清姿卓然,風月靜好。
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袂翩躚,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若這般舞劍,他就欲乘風歸去一般。足不沾塵,輕若遊雲。她遠遠地看著,隻覺得是哪裏的雲彩不小心飄落了凡塵。
紫幽定定的站在那裏看著,直到那男子收回了劍,紫幽打量著這名男子,男子也看著她;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眼角卻微微上揚,魅惑眾生的臉上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同穿一身白衣,不同於南柯的逍遙物外,無拘無束。這個男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卻是清冷高貴中帶有一絲危險。
“戰王深夜不在房間休息,反而在花園習劍;真不愧是橫掃沙場的戰王爺,在下佩服啊。”身後充滿笑意的聲音響起,紫幽不用回頭也隻是南柯那妖孽;南柯手持象牙折扇,袍服雪白,一塵不染。一臉揶揄的看著那名男子。戰王?紫幽的眼睛眯了眯眼眸,又看向那名絕色男子,瞬間了然。這就是名震天下,瑾天五傑其一的雲渺戰王雲傾宇。
“一時興起罷了,南公子謬讚了。”雲傾宇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又看向紫幽,薄唇一張:“姑娘在此看了許久,不知姑娘是否是對在下的劍法有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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