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熠默默道,他的這個行為,無異於自殘。
“唉,耀哥,你這又是何必……”
舟山忍不住搖搖頭,替雷耀熠感到心酸。
“既然你那麼擔心葉小姐,那麼想見她一麵,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去找她,偏要深更半夜的,飛簷走壁,跟做賊似的去看她,你又不是蜘蛛俠,這樣真的很危險的,萬一你要是不小心掉下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舟山光是回想起雷耀熠爬窗的樣子,就覺得後怕。
“誰說我是去看她的……我隻是……隻是想試試我的身手!”
雷耀熠嘴硬道,堅決不承認自己是為了見葉可可一麵。
“最近是非常時期,我要加倍小心,這身手許久沒練過了,確實生疏不少。”
雷耀熠假模假樣的握握拳頭,還在嘴硬。
“嗯嗯,好好好,那試得怎樣,還要不要增加幾個保鏢?”
舟山實在不忍心拆穿雷耀熠,隻得無可奈何的附和道。
“那倒不用,我自己能應付。”
雷耀熠很認真的回答道。
舟山長長歎一口氣,專心開車,不便再多說什麼。
世人都說雷耀熠如地獄撒旦一般,冷血無情,隻有舟山知道,看似耀哥那冷血無情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如孩童般幹淨的心,而孩童對待人或者感情,往往是最純粹,最深情的。
雷耀熠頭枕在柔軟的靠墊上,似閉目養神,似陷入沉睡。
車子很快駛回別墅,隻聽得“吱”的一聲,舟山抱緊了方向盤,腳死死踩著刹車。
“怎麼回事?”
雷耀熠不悅的睜開眼睛,這突如其來的急刹車差點讓他飛出去。
“耀哥,你看,那個……”
雷耀熠抬頭往前一看,隻見車子強烈的遠光燈之下,站著一個披頭散發,麵容憔悴的女人。
“杜鵑?”
男人皺著眉,打開車門,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後的女人,如一隻驚恐的小鹿,飛快的朝雷耀熠撲過來。
“耀,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了你一夜!”
杜鵑隻穿了件單薄的真絲睡衣,一雙棉拖鞋,渾身冰涼,摟著雷耀熠的脖子,‘嚶嚶嚶’的哭泣。
“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裏,怎麼穿個睡衣就跑出來了?”
雷耀熠趕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包裹住女人單薄的身體,扶著她走進別墅,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走進別墅,在明亮的燈光下,雷耀熠才看到女人滿身的傷痕,一條一條的浮腫,一看就知道是用皮帶抽的。
“我受不了了,耀,我真的受不了了!”
杜鵑雙眼紅腫,抑製不住的哭泣著,抱緊了雷耀熠不肯撒手。
這麼多年,身為雷銘遠身邊最得寵的情婦,杜鵑有著比絕代美人還要絕美的容顏,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都不為過。
雷耀熠見到女人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是心生憐憫。
“到底怎麼了,跟我說說。”
他拉著杜鵑坐下,又命令桂嫂點上了凝神靜氣的暖爐。
溫暖馨香的屋子裏,杜鵑被凍得僵硬的身體,才算稍微暖和了些,思維也活絡了些。
“老頭子好像發現了我跟你的關係,這些日子對我態度很差,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的,我實在受不了了,他就是個老變態!”
杜鵑抹著眼淚,聲聲控訴著自己這些日子的悲慘遭遇。
“你看我額頭……”
她把自己的劉海撩了撩,劉海之下果然有一道很大的傷疤。
再看杜鵑的嘴角,眼窩,脖子,到處都烏青發紫,無法想象她承受了多大的傷害。
“該死,雷銘遠那老畜生!”
雷耀熠握緊了拳頭,眼神充滿仇恨,憤怒的罵道。
看到杜鵑身上這大大小小的傷,他似乎也能聯想到,曾經的母親,是不是也遭受過雷銘遠那變態如此的傷害,甚至更重。
“對不起,杜鵑,我沒有想到他那麼變態,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想當初,是他把杜鵑牽扯進這場紛爭裏的,這麼多年,杜鵑一直作為自己的眼線,潛心跟在雷銘遠身邊,任由一個糟老頭子使喚糟蹋。
而這些年,也多虧了杜鵑的裏應外合,他才能在短短五年內,順風順水,成功將龍耀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下。
“耀,我受不了了,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這惡心的地方我呆夠了,我快要瘋了!”
杜鵑緊緊抱住雷耀熠,苦苦哀求道。
“呃!”
與此同時,雷耀熠突然吃痛的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