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種人,還配當警察?”象紋身的人並沒有回答陳冬的問題,他一拳重重打在女人的頸側,女人倒地,昏迷不醒。陳冬怒吼道:“衝我來!打女人,你還算人嗎?! ”
“我已經不是人了。”那人淡淡地說。
隨後他拽著陳冬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你還有機會救其他人,別浪費我們給你的機會。”
隨後,拿狙擊步槍的人走了過來,用槍對準陳冬。
“砰!”一聲槍響。
陳冬驚醒了過來。
真的砰砰聲傳來,不過不是槍聲,而是敲門聲。
門外傳來向南的喊聲:“陳哥,開門啊!”
聲音裏透著焦急,似乎是什麼急事。
陳冬剛把門打開,向南就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怎麼沒開手機?我給你打了不下二十個電話!”
陳冬抱歉道:“一直忘了充電,自動關機了。”
向南這次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來了另一個人——法醫李雲清。
李雲清和陳冬是老相識,過了很久終於又見麵了,兩人忍不住擁抱了一下。
向南不耐煩地說:“好了,客套話下回再說,咱們先說正事。”他一指李雲清:“老李,你先說情況。”李雲清似乎對向南的脾氣有點兒不滿,但還是開口了:“我們對第一起搶劫案的受害人屍體進行了屍檢,在中第一槍的時候,受害人洪天福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但那一槍並不致命。洪天福如果之後接受治療的話還是有可能活下來的,可惜之後又遭到了槍擊。尤其是最後一槍,直接打在了要害部位,受害人當場斃命。凶手是正麵近距離開槍,在受害人的臉上都可以檢查到大麵積的硝煙反應。”
李雲清解釋道:“因為陳哥你不方便去屍檢現場,所以我就帶老李過來,由他親口講述。”陳冬點頭:“老李,之後第二起劫案是不是也出了人命?”向南和李雲清對視了一下,兩人一起搖頭,同時說:“我可沒告訴他。”陳冬不禁莞爾,說:“我是猜的。誰都沒告訴我。”向南說:“你已經確定這是仇殺了吧?”陳冬點頭:“對喪失反抗能力的人連續抵近射擊,浪費寶貴的彈藥,冒著暴露更多線索的風險,一定是為了複仇。”
向南說:“第二起劫案的情況與之類似。著名飯店的老板趙白在自己的店被人槍殺。還有一位懷孕的女青年在現場遭遇虐待,腹中胎兒流產。”
陳冬問李雲清:“也是抵近射擊?”李雲清說:“是的,而且隻開了一槍。除此之外,屍體上有很多挫傷,死前應該受過虐待。女受害人則被毆打得很嚴重,目前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卻處於精神不穩定的狀態。”
向南說:“女受害人短期內無法提供有用的線索。而飯店裏的其他人則告訴了我一件有趣的事——趙白早年間是有紋身的,在他的手上,他手上紋過一隻狼,後來做飯的時候燙了手背,狼的紋身也遭到了破壞,因此趙白就做了一次手術,把手上的紋身去掉了。”
“狼?”陳冬豁然站了起來,他來到桌前,那上麵是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洪天福和他當年的夥伴們站在一起的合影。陳冬通過紋身辨認那些人,在那張照片中找到了趙白。
“受害人和趙白是情人關係吧?”陳冬問。“啊?你又是猜的?”“在幾張酒吧拍攝的照片裏,趙白的臉都朝向女服務生或者穿著暴露的女客人的身上。這種人如果當了老板的話,私生活一定比較亂。剛才我聽說是女青年,趙白本人年齡較大,所以猜測是情人關係。”
陳冬問向南:“照片裏的人現在都能找到下落麼?”向南說:“聽說照片裏的人絕大多數都回國了。但是有一個例外。”他指著照片上的一個人說:“這個人沒有回國,據說在國外遭遇了意外事故,死得很慘,連屍體都沒找到。”他指的那個人,手上有龍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