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無星,大雨傾盆。
四五個拿著武器的蒙麵男子在草叢中狩獵。
“獵物”是一男一女,兩人在草叢中狂奔,衣服已經被劃破,身上也被劃出了血口子。男的是陳冬。
忽然有人開槍,子彈打在了前麵的一根草莖上,草莖被打斷,女子差點兒尖叫出聲,陳冬趕緊把她的嘴捂住。“噓,他們現在還沒能確認我們的位置,剛才那一槍是碰巧。 ”陳冬安慰她。
果然,在其他方向也有稀稀拉拉的槍聲響起。狩獵者罵罵咧咧,亂開一氣。
陳冬示意女孩伏低身體,兩人小心翼翼地前進。
這片草地似乎無比寬廣,兩人在草叢中摸索了許久,也不知道前麵到了什麼地方。
忽然之間,身後的槍聲大作,有人高喊著:“他們在那裏!”陳冬心下一凜,回頭一看,隻見有一個蒙麵男子手裏拿著鐮刀在前進,每前進一步,就把草都割倒,清理出一大片區域,前方視野開闊後,陳冬和女子在地上爬過的痕跡,就清晰地暴露了出來。
“在這邊!”蒙麵人沿著他們倆前進的方向開槍。陳東一咬牙,對女子說:“你先跑,我斷後!”女子急道:“那怎麼行!”陳冬說:“沒關係,這是我的使命!快走!”女子擔心蒙麵人追上來,最終還是轉身向遠處跑去。陳冬從草葉間的縫隙裏看到那拿著鐮刀的男子越走越近,便悄悄閃到一邊,從褲子上解下腰帶。他兜了個圈子,漸漸繞到拿鐮刀的人的身後。那人隻顧著前麵,對從側後方靠攏過來的陳冬根本沒有察覺。
陳冬忽然從草叢中躍起,用腰帶勒住那人的脖子。
畢竟是因為戴了麵具,又下著大雨,蒙麵人的反應比較遲鈍,當腰帶勒上脖子的一瞬間,他才意識到了危險。陳冬的突然襲擊讓他猝不及防,脖子遇襲,雙手下意識地放開了鐮刀,用手去解腰帶,好在陳冬一擊得手,手下不敢鬆勁,越勒越緊。
忽然耳邊一陣勁風,陳冬意識到不妙,頭一低,一隻拳頭擦著他的頭皮打了過去。原來是另一名蒙麵人趕到了。這人的身手比之前那人好得多,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組合拳,把陳冬打得全無還手餘地。他不得不放開了手。之前的蒙麵人得以解脫。現在是二對一,陳冬漸漸落了下風。
陳冬見勢不妙,轉身就跑,然而剛跑沒兩步,就有人擋在了他前麵。又是一名蒙麵人,這人手裏拿著一柄長長的狙擊步槍,用槍口指著陳冬。
陳冬無奈地舉起雙手,此時後麵的兩人也追到,把陳冬的雙手架住,隨後在他腿彎裏一踹,陳冬跪在了地上。
大雨越下越大,陳冬的雙腿都已經浸沒在泥水中。他無意間瞥到身邊一人的手背,那上麵紋著一隻虎。
這是剛剛空手把自己逼退的蒙麵人。
虎紋身,象征搏擊術高手。
陳冬看看左邊那人,那人手背上紋著一隻狼。
正對麵手持狙擊步槍的人,手上紋身是一隻鷹。
龍、象和羚羊去了哪裏?
陳冬正想著,忽然前麵一陣尖叫聲傳來,接著,兩個蒙麵人拖著女子回到了草叢中。
女子哭哭啼啼,但那兩人仍然殘忍地把她丟在泥水中,讓她和陳冬跪在一起。
這兩人的手背上,紋著象和羚羊。
龍,還少一個龍。
“還有什麼遺言麼?”拿狙擊步槍的人將槍口對準陳冬的眉心。陳冬咬著牙說:“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那人冷冷地說:“複仇。”
“複仇?我什麼時候跟你們結下梁子的?”陳冬不解。
“你直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是誰殺了我。”手上有象紋身的人說道,“你太蠢了。”
“你是洪天福?你不是已經死了?”陳冬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