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能讓所有辦案人員略微感到安慰的是目前再也沒有發生過新的謀殺事件。
也有可能在凶手身上突然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件,這有可能導致辦案人員夠在凶手再次作案前抓住他。
也就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陳冬被電話鈴聲吵醒了。又發現了一名死者,是女性。
陳冬乘車來到辦案現場,那名死者的屍體就平躺在房間的正中央,在她身上穿著淺色的貼身衣服,陳冬彎下身以便湊得更近些。陳冬認真地看了看死者的臉,把翻上來的惡心感強行壓下去了。
死者的麵孔驚人的白。
“瞧地毯上,就連半點兒血跡都沒留下。”洪大海揉著自己的黑眼圈說。 “小區的攝像頭有拍到什麼沒有?”陳冬問。“沒有。小區的所有攝像頭我都看過了,沒有一台記錄下凶手的樣子。”
“昨兒晚上凶手在這裏停留的時間不會久。而女主人不是個愛打掃房間的人,到處都有垃圾,所以無論如何也該在上麵留下一點兒足印才對,對比一下女主人的衣物,看有沒有除此之外的纖維留下來,此外就是尋找凶手留下的足印。”
然後,陳冬的目光停留在一件東西上。“天哪,這是什麼?”“凶手留下的。”洪大海捂住口鼻,臉上露出惡心的表情。“這是……”“這是從死者身上采下來的。”
那是一個花瓶,不算大,但裏麵集滿了已經開始泛黑的紅色粘稠狀物質,一股腥氣撲麵而來。不用想也知道瓶子裏是什麼了。
陳冬感到一陣頭暈,他微微擺了擺手,讓人把那東西挪開。
“凶手,真的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凶殘啊!這種事兒都做得出來,簡直禽獸不如!”洪大海忿忿地說。
陳冬說:“從現在開始,對死者的街坊進行一下調查吧。進來的時候我掃了一眼,感覺這是個較老的住宅區;小區的這些居民已經在這裏住了很長時間才對。那些人如果昨天有人在門外溜達的話,應該會注意到是否有陌生人進來過。挨家挨戶去問,一個也不要放過。”
“好的。”洪大海接著說,“這會不會是其他人做的……”
“看上去不像模仿犯罪,”陳冬說,“如果是其他人做的,恐怕不會相似到這種程度。”
法醫開始檢查屍體了。拍照、體溫測量,預判死亡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陳冬一直在一邊觀察。最後法醫伸手在死者的小腹按了按,搖了搖頭,然後回身對陳冬說:“屍體不對勁,有些內髒似乎被取走了。”
陳冬說:“這要回去驗屍進行一下確定,麻煩你們了!”
法醫指了指屍體上的一些痕跡,說:“這些是刀痕,下刀的位置非常精準,沒有損傷過多的皮膚,在這個位置下刀也不會碰到骨骼或是重要血管!”
“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陳冬忍不住說。法醫聳了聳肩:“問我嗎?辦案不是你們該做的事兒麼?我們法醫隻提供鑒定結果。”“好吧。”陳冬苦笑,“那就請多提供一些線索吧。”法醫說:“做這個手術時間不會短,就算是最熟練的外科大夫,在有助手的情況下,也不會低於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陳冬一震,“用了那麼久的時間來完成這個過程,這對凶手來說要冒很大的風險,要麼就是有恃無恐,要麼,這在凶手的心目中,就是個近乎於神聖的儀式。他必須要把它完成。”
“要麼就是有強迫症。”洪大海低聲說,“或許是個處女座呢。”
“從現場情況估計,昨天晚上凶手在這裏至少呆了三個鍾頭。主人可能之前沒在家,因此房子裏沒有經過打掃。到處都是灰塵的痕跡。凶手除非戴著手套,要不然,在這裏呆了那麼長的時間的話,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痕跡。你們先去找找看,這房間裏有沒有除了死者衣服以外的纖維物質,再找一找有沒有凶手鞋子上帶進來的土。凡是本來不屬於這裏的任何東西都要收集起來。此外,你們還要派人對死者的街坊進行詢問。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發現這是一個較老的小區,因此,住在這兒的居民恐怕都已經在這裏住了很長時間。那些年紀大一些的人們一般都會在戶外曬太陽,會注意到是否有不認識的人來這裏進出過。你們要查詢近期這裏進出過的任何可疑人員,並且對發生在這裏的任何不尋常的事兒都查一下。”
“好的,這些我都會記下來。”
陳冬望了望房間窗戶外麵的院子,有幾個穿製服的警察正在使用金屬探測器進行搜索,他們把探頭放進花壇裏,然後用金屬探測器檢查草地一邊尋找有可能遺失在這裏的凶器或其他物證。而在房子後麵的廚房門口,警員小李正在和死者的妹妹談話,此外旁邊還站著之前發現屍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