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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回到辦公室還覺得天旋地轉,坐在沙發上直喘。他順手拿起一張報紙,想鎮定鎮定,可是一看,一片模糊,連一個字也看不清了。這時他才覺得頭象要炸了一樣,眼睛也脹的厲害。驚慌中想起酒桌上老梁講的故事,不禁嚇的靈魂出殼,莫非今天喝的酒有問題?忙喊來兩位同事陪他去醫院。兩位同事連攙帶扶把他弄出門,在路上,他還憤憤的說:“真要出了問題,我饒不了那家酒店。”
老徐來到醫院,醫生問了病情,便開始檢查眼底,查來查去,沒查出什麼問題,就讓他先回去觀察觀察再說,老徐哀求說:“大夫啊,你可要認真哪,千萬別把我耽誤了,不行的話,透透視吧。”這時,“忽啦啦”又送來一個病人,也是酒精中毒,眼睛出了毛病,醫生納悶的說:“今天這是怎麼了,都是喝酒中毒,可眼睛又沒有毛病。”突然,醫生一聲驚呼:“你們倆都過來。”老徐正在發懵時醫生給他戴上一副眼鏡,他隻覺得眼前一亮,視力恢複了,他樂的正要講話,卻看見了後進來的是老梁,隻見醫生把桌上的另一副眼鏡給老梁戴上,老梁也立刻象他一樣驚喜的叫道:“好了,我的眼睛好了。”醫生不由‘哈哈’大笑,說你們是戴錯了眼鏡,你戴的是他的花鏡,他戴的是你的近視鏡。眼鏡不對,再加上醉酒,可不就‘酒精中毒’了嗎?好了,你們都走吧,再鬧下去,人家酒廠該來找你們包賠名譽損失了。
屋裏人‘哈哈’大笑起來,老徐和老梁也跟著笑,不過他倆笑的很尷尬。
一屁千金
縣城管局黃副局長,做了闌尾手術後,一直沒有排氣,不排氣就不能吃東西,把他餓壞了。
排氣說白了就是放屁,這平常令人討厭的東西,現在金貴起來了,黃局長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屁。黃局長著急,他的手下和親友更著急。問醫生有沒有別的辦法,醫生說:“隻有等待”。
一晃兩天過去了,黃局長餓的虛脫了,醫生這回也急了,想盡辦法為他疏導,可還是沒屁。堂堂副局長呼風喚雨都不在話下,卻被一個屁弄的這般狼狽。真可謂一屁憋倒英雄漢。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進來一個瘦小的老頭,黃局長歪頭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反感的問:“老郭頭,你來幹什麼?”老郭頭馬上湊上前去對黃局長說:“我來給你排氣。”
此話一出,頓時驚呼四起,黃副局長也是放屁心切,當既轉變態度,同意老郭頭為他排氣。
老郭頭叫郭大力,因為兒子兒媳都放長假,沒有工資收入,他那點勞保收入難以維持全家的生活,他打算辦個許可,做點買賣,別的手續辦的還算痛快,隻差城管局占道這一關遲遲辦不下來。老郭頭心裏明鏡,就是錢沒頂上去,就卡在黃副局長哪。今天他又去黃副局長那,聽說正在醫院裏,被屁憋住了,老郭頭靈機一動,就來到了醫院,一是自己有點氣功,讓病人排氣大有可能,二是想趁機提提許可的事。
當下,老郭頭在黃副局長的足三裏的穴位上掐拿了一陣,然後,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一起搓,搓的熱熱的,便掀開黃副局長的襯衣,在他的肚皮上按摩,黃副局長肚子裏的那股氣漸漸的向下移動。突然,老郭頭伸出兩指,猛地向黃副局長臍下的氣海穴點去,隨即,好象自行車刹氣的聲音“噗哧”一聲,從黃副局長身下發了出來,黃副局長終於放出了這價值千金的一屁。身上立刻輕鬆的象三伏天喝了杯冰鎮可樂那樣舒服。他“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黃副局長連連向老郭頭道謝。老郭頭不冷不熱的說:“屁就是氣,人要想氣血暢通,不積不淤,必須心胸坦蕩,做事無愧於人,這樣才能心平氣順。要不然,就是神悸氣塞,傷身減壽。”一席話說得黃副局長連連稱是。
老實人得寵記
劉陸實是公司裏的勤雜工,山東人。生性敦厚老實。什麼好事,都論不到他,工作一輩子隻落了個外號,劉老實。
這天早上,劉老實剛進公司大門,經理張有亮滿臉堆笑的把他請到了經理室。落座後,張有亮說:“過去我們領導對你關心不夠,聽說你大兒子至今仍在家待業,這是一份招工表,你填一下,讓你兒子到公司上班吧。”劉老實聽完經理 話,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知道不是夢,千恩萬謝的離開了經理室。沒幾天,兒子成了公司裏的一名合同工。
劉老實樂的嘴還沒合上,張有亮又把劉老實請到經理室,遞給他兩把明晃晃閃著金光的鑰匙,說:“你家住房一直很困難,公司為了解決這老大難,決定配給你一套三室一廳的暖氣樓,這是房門的鑰匙。”劉老實當時就釘那兒了,幾十年解決不了的大難題,竟在一個早晨解決了。劉老實眼淚“刷”的流了下來。給張經理深深鞠了一躬。
兒子上班了,暖氣樓住上了,劉老實心滿意足。這天快下班時,劉老實又被張有亮叫到經理室,張有亮拿出8百元錢遞給劉老實,說:“這是你的困難補助,你務必收下。”
劉老實實在有點懵了,這一陣,他本來就感到忽忽悠悠的,這是怎麼了,過去自己生活困難,他不是不知道,跟他提過多少回,都當耳旁風,最近這是咋的了,一樁接一樁的好事都落在自己的頭上。劉老實實在想不通。到了周末,張有亮又去找他,說:“劉師付,今天是周末,大家湊一起玩玩,你也跟大夥樂嗬樂嗬。”說完,拽著劉老實到了公司的小餐廳。
隻見小餐廳高朋滿座,都是公司的大小頭目,大家見經理領著劉老實進來,各個麵帶微笑“刷”的站了起來,劉老實哪見過這陣勢,心中有點發毛,腿也直發抖,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簌擁他坐了下來。劉老實心神未定,張有亮領著這幫人輪番給劉老實敬起酒來。
酒壯英雄膽。劉老實幾杯酒下肚,竟忘了自己是勤雜工的身分,操著一口山東口音侃了起來。侃著侃著,張有亮又把話轉向了正題:“劉師付,有件事要勞你大駕呀。”
劉老實聽了經理的話,受寵若驚,誠惶誠恐的說:“哦,經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
張有亮怪為難的說:“劉師付,最近,咱公司通過關係搞來一批冰箱彩電,可是全部讓工商局給查封了,價值三百多萬哪。劉師付,現在這事隻有靠你出麵了。”劉老實聽了這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眼睛瞪得溜圓:“靠我?”“對,因為你跟李縣長關係很密切,這事隻要李縣長肯出麵說話,就好辦了。”
劉老實更糊塗了,說:“李縣長,俺也不認識呀。”“哎,劉師付,你就別瞞我們了,你忘了,前些日子,你還跟他通過一次電話,我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的。”
劉老實眨著眼睛尋思開了,想了好一會,這才想起,前不久接到縣政府老李打來的電話,正好張有亮也在旁邊,劉老實心想,經理一定是誤會了,忙解釋說:“張經理,你誤會了,那天給我打電話的老李不是縣長,跟俺一樣,也是拿掃把的勤雜工,他在縣政府上班,姓李,叫李憲章。”劉老實說著從財務科長胸前拔下鋼筆,在一個煙盒上歪歪扭扭的寫下“李憲章”三個字,交給張有亮。經理接過一看,“哇”的吐了一桌子。
給你唱支歌
秋天裏的一天,不冷不熱的。李偉鵬邀了一個紅男兩個綠女三位朋友,在八裏香酒樓一個半封閑的雅間裏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