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溫柔笑意的趙寶霞,趙寶珠低頭,並不打算和她說話。
趙寶霞無所謂的笑笑,轉頭看向趙明哲,道:“這人看著怎麼這麼熟悉呢?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偷了我們家的東西,被我爹網開一麵,趕走了的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趙寶霞的這副嘴臉,讓趙明哲十分的憤怒。
趙世文一直磋磨他們母子兩,而這母子兩又一直在討好趙世文,他從小可沒少在趙寶霞手裏吃虧。
以前就算了,為了活下來,他不得不忍辱負重,可是現在自己已經不是他們趙家的下人了,他也沒必要在忍受趙寶霞對他的侮辱了。
可是他也曉得,這是趙世文的地盤,久留了,對自己不好,正打算和趙寶珠一起離開的時候,趙寶霞卻突然驚呼道:“哎呀,不好了,我的荷包不見了。”
聽她這麼一說,下人們都緊張起來,假裝在身上找了一圈,趙寶霞立馬叫住了兩個快要離開的人,“站住,我的荷包不見了,裏麵有兩百兩銀票,隻有你們從我身邊經過了,給我查。”
趙寶霞這是明顯的栽贓,趙寶珠忍不住了,氣憤道:“趙寶霞,你不要欺人太甚,是你主動走過來的,我們離開的時候,哪個捱著你了?”
趙寶霞不在意道:“你說不是你們?那,難道是他們?”
隨著她手指過的地方,下人們都嚇的跪了一地,全部都搖頭說不是自己。
得意一笑,看著趙寶珠,道:“你看,你說不是你,他們也說不是他們。這些人畢竟跟了我這麼久,自然不會做出背主的事,我自然是相信他們了。”
說著,不再給他們辯駁的機會,小手一揮,嬌喝道:“給我抓起來。男的交送官府,就說他偷了我兩百兩銀子,至於大小姐嘛,給我帶回去關起來。王財主不是要給他兒子娶門親嗎?我看,我這大姐正合適啊。”
慕貞聽趙寶珠說完,氣憤的握拳道:“咋又是她?這女人的心真毒,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被她給汙蔑了一番。”
“啥時候的事?我怎麼不曉得?”何老三也覺得趙寶霞的心思很深沉,聽慕貞這麼一說,急忙問道。
於是慕貞就把當初趙寶霞打碎手鐲,汙蔑是她幹的是事說了一邊。
趙寶珠淒然一笑,道:“這種小伎倆,她從小到大不知道幹了多少,早就是信手拈來了。都怪我,要是不來這裏,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她本以為,趙世文在怎麼,對自己也還是有那麼一點感情的。可是當趙世文親自來告訴她,要她嫁給王財主的兒子時,趙寶珠對他最後的一點感情也沒有了。
王財主的兒子啊,這上河鎮哪家不曉得,王財主的兒子長得肥胖奇醜不說,腦殼還有問題,他的上一個妻子,就是被他活活給打死的。
但是,自己的爹爹,盡然要自己嫁給這樣一個男人,這不是讓她去送死嗎?
慕貞能理解趙寶珠的感受,拍拍她的肩膀道:“沒得事,你不是還有我們嗎?”
趙寶珠也曉得,現在不是傷感這些的時候,控製好情緒之後,道:“現在怎麼辦?以趙寶霞的性子,為了取爹的歡喜,她肯定不會對明哲仁慈的。”
“這點你放心,明哲在牢裏,暫時還是安全的。”慕貞現在擔心的,是怎麼把趙明哲救出來。
還有,趙寶珠也要被她那無良爹嫁給那個傻子,又該怎麼救她呢?
“寶珠,你爹給你定的婚期是啥時候?”
“一個月之後。”
想了想,慕貞又對何老三道:“相公,要不這樣,趁熱打鐵,我們先把寶珠救出去。那個小丫鬟受了驚嚇,等她緩過來之前,是不敢說這件事的,再說,她毫發無損,就算她告訴別人了,也沒有誰會相信。趙世文肯定派人打聽過我們,趁他還不曉得你清醒過來行動,要方便的多。”
何老三想了想,道:“貞貞說的在理,寶珠,等下我去把門栓子給弄壞,你去找個繩子,我先給捆起來,這樣就算是下晝有人來了,也不會發現,你能晚上子時,把繩子解開就可以逃出去了,在西廂房的院牆下麵等我們,到時候我們來接你,切記,不要叫別人發現了,動作要輕一點。”
暫時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就趙明哲,隻得把趙寶珠先救出去。
商量好之後,慕貞和何老三又趕緊沿路返回,去和徐大夫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