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導演:未來核心競爭力
實際上,無論是華誼兄弟的植入式廣告營銷手段,還是大製作、大手筆地投拍電影,王中軍並不否認這是從西方電影、好萊塢電影業學到的商業模式,他坦言,結合國內市場具體情況的“拿來主義”,讓華誼走出了一片廣闊的天地。
華誼直接從國際上“拿來”相關的經驗,運用到自己的電影產業發展之中,的確為他帶來了無限商機。王中軍堅信,好萊塢那一套在娛樂行業經久不衰的秘訣,同樣適用於中國目前正在發展壯大的傳媒行業。
在華誼的商機之外,還有一大批相當大牌的明星在華誼旗下,成為華誼搶占市場的王牌。一個成功的傳媒公司,怎能沒有明星的加盟,王中軍認為,明星就是華誼兄弟傳媒集團的人才優勢。
一談到中國電影,大多數觀眾能想到的幾部電影大多隻屬於兩三個導演,馮小剛、張藝謀、陳凱歌,其他的電影作品,觀眾幾乎沒什麼印象。中國每年生產的電影也有相當的數量,但優秀的國產影片為何就那麼少呢?
從整體上看,中國的傳媒業是由國家壟斷的,但是,電影是一個例外。在國外進口大片經營方麵,中影憑借專營權獨步天下,而在國產電影方麵,數十家國產電影製片廠卻敗在王中軍的華誼兄弟和張偉平的新畫麵手下。這兩家公司每年會占到國產電影市場份額的半壁江山。相比較之下,張偉平的新畫麵隻與張藝謀一人合作,每年出一部影片,風險相對可控;而王中軍卻同時與馮小剛、陸川等多位導演合作,通常每年拍3~4部新片,風險更難控製。
中國電影市場的挑戰性及高風險性在於,其一,電影是高度管控的行業,有非常嚴格的審查製度,一部電影沒有通過審查就意味著所有投資血本無歸;其二,電影雖有國外大片的限製性進口來保護國產片,但是,無處不在的盜版電影意味著,國產電影的競爭對手事實上是好萊塢的八大片廠;其三,中國兼具藝術判斷、商業意識和商業道德的導演、製片類人才極度匱乏。
麵對時刻存在的風險,華誼兄弟還是贏得了高額的回報和票房上的不俗戰績,這幾乎是一個奇跡。每年幾乎一部新片的馮小剛,已經開始打進國際市場,電影既賣座又好看。
王中軍自己總結華誼成功的經驗是因為華誼身後有一批頗具潛力的大牌導演。馮小剛已經成為華誼兄弟的一個主打品牌,觀眾對馮小剛的每一部電影都耳熟能詳,同時一看到馮小剛電影就會清晰地認識到這部電影同時也是華誼出品。2008年是馮小剛和華誼兄弟傳媒集團合作的第十個年頭,《非誠勿擾》是他入行以來拍攝的第十部賀歲片。兩人的合作長達10年之久,馮小剛的發展成就了華誼發展的曆史。如今可以看出,華誼當初選擇馮小剛,是具有遠見卓識的決定,拿王中軍一句調侃的話來說,“選擇馮小剛,就好似選對了一個績優股”。
“如果沒有馮小剛,我可能就不會做電影了。”在很多人眼裏,馮小剛和王中軍是中國電影史上的一段佳話。1998年王中軍投資了三部電影:《沒完沒了》、《鬼子來了》、《荊軻刺秦王》。他們的導演分別是馮小剛、薑文、陳凱歌。王中軍作為一個廣告人第一次接觸電影,就具有了這麼大的導演陣容。薑文是王中軍非常喜歡的演員,能夠投資薑文的電影,王中軍內心非常驕傲。在王中軍成為投資人之後,電影的風險性、功利性和殘酷性的一麵漸漸浮現。因為沒有通過審查,《鬼子來了》在國內無法公映,而彙集了張豐毅、李雪健、鞏俐眾多明星的《荊軻刺秦王》,國內票房也隻有區區200萬。當時,唯一的希望就是馮小剛的《沒完沒了》。1999年年底,《沒完沒了》如期上映,票房進賬3000萬,加上貼片廣告贏利的1500萬,王中軍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
“正是馮小剛這部片子,讓我看到了希望。原來電影並不是都賠錢,有的是可以賺錢的。”王中軍後來反省這三部電影上的得失,意識到了唯有這部《沒完沒了》,自己充當的是大股東,其他兩部,他投資份額占總投資比例有限,很多事情不能作決定。但就是這次投資電影,把王中軍和馮小剛緊緊聯係在了一起。
王中軍看到了馮小剛的潛力,他完全相信馮小剛的下一部作品會有更佳的表現,從此兩人的合作一發不可收。這麼多年,王中軍一直認為,在華誼,馮小剛的地位無可取代,正是有了這樣優質的導演,才能夠使華誼保住在電影行業中的地位。王中軍由此更加珍惜人才,他不斷發掘新銳導演,不斷給予新導演以機會和資金,希望把更多的大牌優秀導演聚合在華誼旗下。
在被曝光的華誼兄弟2009年7月的股權名單中,“純”娛樂圈人士所占股份最多的是導演馮小剛,288萬股的股票占公司總股份的2.29%,排名第12位,緊隨其後的是持有216萬股的張紀中。
別看排名似乎不高,馮導在上市招股書中可沒被少提及。“由於公司目前業務規模有限,少數簽約製片人及導演對公司業績的貢獻占比相對較高……馮小剛工作室在報告期內出品了《集結號》和《非誠勿擾》,兩部影片約占報告期內發行人電影業務收入的40%和總營業收入的18%,公司對馮小剛團隊具有一定的依賴性。”長達400多頁的招股書,在開頭幾頁的“重大事項提示”中就提到了馮導的重要性。可見他在華誼的受重視程度。
“商業藝術家”,這是青年導演陸川對王中軍的稱呼。和馮小剛一樣,陸川、路學長兩位青年導演也是華誼簽約導演。2002年,王中軍從可可西裏回來後,把一個有關環保的題材交給了陸川,這就是華誼後來投資700萬拍攝的《可可西裏》。後來路學長拍攝了《卡拉是條狗》,也獲得了一定的讚譽。華誼充分尊重導演的個性和風格,給予充足的資金和展示的機會,不斷培養著新晉導演。
2006年新年剛過,決意要在搜索業務上有所建樹的馬雲宣布,雅虎搜索轉型娛樂,表示“雅虎在未來三年內要把中國的娛樂進行到底”。為此,雅虎中國投資3000萬人民幣與華誼兄弟聯手邀請陳凱歌、馮小剛、張紀中三大著名導演圍繞“雅虎搜索”的主題,各自創作一部網絡電影短片。王中軍坦言拉攏三大導演的創意是他首先提議的,他認為隻有大牌導演,才能夠有這樣的號召力,才能夠穩占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