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依據臣下對當日情景的觀察和分析,臣下覺得定是我們普陀出了內賊。”一邊黑色厚重的大椅子上,一穿著月牙白,腰部係有藍色腰帶的男子正襟危坐的向堂上閉目的男子說道,男子的發被挽成發髻置於腦袋上,同樣是藍色的絲帶緊緊地紮著。
“說來聽聽。”堂上的男子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眼睛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緊緊地閉著,銀色的發今日被梳成了發髻置於腦袋上,黑色的絲帶與身上穿的長袍是一樣顏色,眉若遠山,眼睛如今緊閉,讓人隻看見那修長的眼尾線,鼻子還是那般高挺,嘴巴還是那般豐厚緊閉。
“當日臣下檢查過確實是一切都安好,可是隻是瞬間普陀山的四大結界就同時被破開,他們的注意力幾乎全部是以上正宮為基準的東北麵。”目長老回想著當日的情景。
“師長的意思是有人將我們普陀的秘密泄露了。”那緊閉的雙眼終於是睜開了,可是眼神裏的冰冷卻不是目師長事先預測到的。
“臣下認為確實是如此。”目師長將一直注視著上古卿的眼神斜瞥向了自己的腳尖。
“普陀的防禦一向很嚴密,妖力低等的精怪一般都不能從普陀的上空飛過,而且如若是有異物定是會被感知的。可那日的怪物來的突兀,去的也同樣突兀,關鍵是臣等並不能找出他們前來以及離去的方向。”目之淨想了一會就又開始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上古卿。
“憑空出現,憑空消失。”上古卿對此做了總結,可是他還是很奇怪,即便是修行最為高尚的神靈一族也總是會有蛛絲馬跡遺留,可是這些低等的怪物怎會是幹淨的來,幹淨的離去?而且對於目標的位置這般清楚?莫非真是普陀出了內奸?可會是誰呢?又為什麼要如此呢?
對於目之淨師長的回答上古卿有些擔心,若真是普陀的內奸,那麼到底普陀的多少秘密已經被泄露。
普陀山所說隻是名喚氏族的祖地,可是自從上古大戰之後這個地方就已經不單單是一塊地域這麼簡單了,這個看似被樹木遮隱,處在半山腰的宮殿裏其實處處都埋藏有名喚氏族的秘密以及上古之戰遺留下來的秘密和危險。
可是普陀山的人都是跟隨他們名喚氏族的世代仆役,幾乎沒有陌生麵孔,上古卿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誰究竟會是內賊,又為什麼會是內賊。
暫且不提上古卿的迷惑,如今這個一直清醒冷靜的目之淨也已經是驚恐不安了,如果說在他懷疑是內奸之時是不安,那麼當他意識到自己,乃至是普陀所有人大意的時候那就已經不是害怕可以形容了。
就在剛才上古卿沉思的時候目之淨也又一次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下當日發生的事情,如此想來目之淨便意識到當日那個提醒他的無名小卒他似乎之前並沒有見過。普陀山上生靈的發色大凡都是銀白色的,除了瑾萱妃姬。可是那個無名小卒的發色竟然是紫色,對,是濃濃的紫色。
依據目之淨的了解在這個廣闊的地域中發色是紫色的隻是,僅僅隻是藍宮的主上,羽君的發色。可是在那次救尊上的時候那發色已經幻化為了銀白色,而且當時的名真仙人也已經說過羽君的發色是不會再變為紫色的。
那麼那天的那名男子究竟是誰?想到這裏目之淨師長其實很想坦白問問當日名真仙人到底告訴了尊上關於羽君的什麼事情以及究竟是哪一族的發色會和鳳凰氏族的發色一般。
可是當他抬頭看向堂上還在深思的上古卿時,目之淨覺得他還是自行查看吧。於是作揖之後就離開了。
而藍宮那邊的羽君此刻已經是悲痛欲絕了。白長老是他曾祖父的好朋友以及他們鳳凰氏族幾千年來的唯一一位修行高超的長老,可是為什麼會在他的手上喪命,為什麼?
當年為了救上古卿他險些丟掉性命,是白長老和諸位長老幾天幾夜為他灌注修行,他在吞噬了四大長老之後活了過來,白長老雖然沒有完全被他吞噬,但是那一夕之間的衰老又該是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