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來依附我報仇的?你為什麼就肯定我能為你報仇?”輕笑,雙眼不自覺的帶了絲陰霾。
“第一,你是鬼界最大的商梟,勢力大過我的父親。第二,你也喜歡今天的新娘子。”遠遠的看見他們爭奪,她雖小,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自然知道。
“你父親原留可是我最大的對手,勢力雖然不如我卻也是我尊重的對手,他也是數一數二的,你就不怕你父親知道了,氣的臉變成和你眼睛一個顏色?”
“我是背著父親偷偷出來的,父親在外,仍不知母親出了事,我要在父親知道前把母親就回去。”小女孩說的不在意,但是眼裏還是閃過一絲懼意。
“嗬,有意思,衝著你這句話我就幫你。不過……在這之前,我要你去做一件事。”自然的把那絲懼意收入眼底,黑衣男子輕笑。
“什麼事?”小女孩連沒都不挑,仿佛一點都不懼怕。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輕輕的敲打椅子上的橡木,緊盯著那雙綠色的眸。
“我,我叫原雨澄。”
皇宮深處,銀發男子站在窗前靜靜的欣賞著窗外的風景,直到聽到身後的響動才回了身。
“皇。”魄兒輕喚了一聲。
水祀輕勾唇:“吉時該是要到了,讓我想到……這該是他們第三次成親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折磨這一對,還是總是在給我機會卻讓我總是錯過。”
“皇……我告訴了她不少事情,她一定會越來越好奇自己的前世的,會去追溯。”
“你給的禮物呢?”
“皇。”魄兒直到水祀在避開話題,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把我的禮物給她,但是我把你的禮物完好的轉交了。皇……”有絲猶豫卻還是繼續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親手放掉?”
“魄兒啊,別人看不見我的心,你還看不見麼?”
“……”魄兒抿緊唇不說話,正是因為所有的人都看不見隻有她看得見,所以她才心疼啊,所以她才比誰都疼啊。
“她是楚左岸,她是曲紅蓮,她是曼華,她不管是誰,都終究是深祀的妻。我徒勞的癡念,總會給他們帶去磨難。就像五千年前,就像一千年前,也像這一次……如若我不讓她進宮,在深祀身邊,總歸要安全些。”
“你還在內疚這件事。我看她精神通透,該是深祀給她最少三分的法力。而且,那藥漓已經在我的鎖魄塔外徘徊兩日,不得法進不去,這婚禮總歸是要好生舉行完了。你倒好,你是皇,是他唯一的兄長,你不去還和他置氣麼?世上哪有你們這麼長時間的兄長?”魄兒走過來,伸手給水祀理了理衣領,她知道這袍子是曼華給織的,她總是趕不上著手藝。
水祀伸手握住魄兒冰涼的手:“那你陪我去吧,以皇後的身份。”
魄兒一震,垂下眉,輕輕的後退幾分,勾著唇角,無人看見的苦澀:“不必了。我還是以世人知道的魄王身份去吧。畢竟幾乎沒有鬼記得……還有我這個皇後了。”
水祀一身歎息,轉過身去,手也放開她,不再說話。
魄兒的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擺,再一次,哪怕一次……他再要求,她就答應。
但是他沒有,他從來不會向她問候第二次。
任何事情。
大紅鞭炮響徹了整個鬼界的天空,整個鬼界有頭有臉的鬼幾乎擠滿了整個刹王府,擠不下的就飄在空中,掛在樹上,站在湖上,或是等在大門口。
賓客滿堂,最後還是皇的到來成為唯一的主婚人。
從不參政的魄王已經有一千年沒有露麵了,這一出場幾乎有頭臉的老鬼們都哄然了起來,好多想上前和她套套近乎,畢竟這是三大鬼王之一的魄王啊。
可是魄王一貫的冷著顏誰也接近不了,最後還是隻有孟婆和她說了幾句客套話,她就站到了主位之側。
皇落座,就聽得外麵的司儀喊道:“新郎、新娘入場!”
楚左岸低著頭看,看著自己大紅色的繡花鞋,想起小時候看電影,每每看到鬼片都會有這樣一個情節,人怕鬼了,就把觀音像搬出來,或是紅紅色的布辟邪,電影說,鬼最怕的就是紅色,可是現在哪有人能猜到,自己全身都是大紅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