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到狂人PUB來的人,不都是出來搞男女遊戲的?你呀,就少給大爺我扮無知了!快跟我走!”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麵具下的那張小臉早已嚇得梨花帶雨了,這種風月場所果然不是她該來的。如果被壞人汙辱了,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快跟我走!沒時間磨磨蹭蹭了!”

上官雪兒驚懼如受驚小兔,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行,她一定得逃走!

強烈的逃生意念讓她力氣大了好幾倍,她竟奇跡似的掙脫了男子的鉗製!她顧不上方向,也看不到擋在前麵的人,隻一心想著,跑,快跑!離開這地方!

可惜她卻撞到了一堵密不透風的肉牆……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張陰柔的俊美臉龐。

那雙寒若子星的眼瞳散發著攝人魂魄的魅力!

她感覺自己就要沉醉迷失在這麼一雙充滿魅惑的深眸中,不可自拔,徹底沉淪墮落……

而那堵“肉牆”的主人也正以一副不太高興的銳利瞳眸,居高臨下地盯視著她,‘他’斜飛不羈的星眉高高地揚起,無懈可擊的優美唇線稍稍提起。

這一切,無不讓上官雪兒第一次深刻領略到了什麼叫作傾國傾城!

宮林林盯著書桌上的表格,找到“婚否”一欄後,眉心微蹙,如臨大敵,鵝蛋型漂亮無暇的臉龐閃過一絲懊惱。

別的同學都洋洋灑灑地在那一欄填上“未婚”二字,隻有她一個人對著它發呆,僵持了半個小時後,她終於將表格往書裏一塞,索性眼不見為淨。

出了校門口,一輛銀白色的小轎車已經等著她,依舊是管家吳伯。看到她後,他馬上下車,恭恭敬敬地為她打開車門,作了個請的手勢。

“夫人,請上車。”

回到別墅後,吳伯的太太王媽迎上來,接過她的提包和手上抱著的幾本書,笑眯眯地對她說:

“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少爺等著你呢。”話完,還暗示地向她擠眉弄眼,她還沒反應過來,王媽已經走遠。

他回來了,而且還要跟她一起吃飯?

宮林林心想,有他在,自己是別指望能吃飽肚子了。內心深處無來由地一窒,她害怕那個男人,那個名義上是她丈夫的強勢男人,每一次見到他她就緊張得要死,尤其是他淩厲深沉的冰眸掃過自己時,她幾乎要被嚇暈過去。

可偏偏平日裏從來都是早出晚歸,與她的作息時間完全錯開的他,今晚竟然有時間和她一起共進晚餐?

真是破天荒的一大遭。

她心裏隱隱升起不祥的預感,他不會又想對她……

右手緊緊地按在胸口,暗暗壓下心裏的恐懼,她慢吞吞地一步作兩步走,隻恨不得腳下的路永遠也走不盡,走不到餐桌的那端。她害怕與他獨處,更害怕他那複雜深沉的眼神。

聽見客廳外的動靜,殷桀抬頭,星瞳淡淡地掃了一眼,正好撞上了那一雙驚懼的美麗秋瞳。

沒想到她一觸及自己的眼光,馬上移開視線,慘白如雪的臉蛋滿是一副見了鬼似的神情。

宮林林選了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低垂著眼瞼,不敢亂瞄,左手的手指按住不斷顫抖的右手,她下意識地咬緊了唇瓣。

和他單獨相處,簡直就是她人生中最大最痛苦的煎熬!

上帝,請讓時間過得快些吧。她在心裏祈禱,可是上帝去上廁所了,壓根沒聽到她虔誠的禱告。她偷偷看了看手上的瑞士腕表,從她回來到現在,才過了十分鍾。

殷桀凝視著她,她還是怕他。

一個害怕自己丈夫的妻子,一個視自己的丈夫如豺狼虎豹的妻子,讓他每碰她一下,都覺得自己冒犯了她。多可笑,一個會冒犯自己妻子的丈夫!

可是他又是那麼地愛她,從第一眼見到她,就深深地愛上了她。他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娶了她,兩年過去了,他曾天真地以為她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接納自己,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怕他,怕得就像他是強盜惡徒一般。

自那不愉快的新婚之夜後,他們就分房而居,她視他如毒蛇野獸,防色狼一般防著他。

“過來。”

他受不了她的防範,放下手上的紐約時報,朝她冷淡地勾勾手指。

他不容人拒絕的命令,讓宮林林差點要從座位上彈跳起來。她呼吸緊張,緊掐住手指,疼痛的感覺襲來,才能讓自己沒有馬上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