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他的口氣中對女人的嘲弄與不屑,上官雪兒不知從哪來了一股勇氣,拉開他肆虐的手,別開臉淡淡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請自重。”
“不是這種人,那你是哪種人?而且自重?”
司徒蓮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笑得渾身抖動。拿過她手中的風筒,幫她吹著發,長指掠過柔軟順滑如上等絲綢的發絲,暗暗詫異美妙的觸感。
“我還從不知道什麼叫自重,更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要不你來教教我?我可是個好學生。”他戲謔地說,神情卻一片冷然。
上官雪兒被他拉住頭發,隻能原地僵硬地站住,被迫看住鏡中靠在一塊的他和自己,雪白的俏臉突然飛上一抹紅雲。
下意識地咬住唇,她一時詞窮,想不出話來辯駁他。
“深夜跟一個男人獨處一室,這就是你說的自重?不對,那應該叫做危險,還有就是,煽情。”他的目光與她的在鏡中交彙,風筒被他棄於一旁,大手鎖住了她的身子。“看一看,我們不是挺般配的嗎?長夜漫漫,莫辜負良辰美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別開眼,不再看他抑或是自己。
他笑意漸深,拉過她的身子,長指鉗住她尖小的下巴,燈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思議。
“我們來個協議如何?”他笑靨如花,低沉的嗓音誘惑著她,指端滑過她嬌嫩的唇瓣,滿意地感覺到她微微的顫栗。
“協議?”她柔美的聲線若有似無,眉心微蹙,水嫩無暇的小臉一副茫然之色。
“就是當我的床伴,等我厭倦之後,你可以得到一張支票,金額隨你填。怎麼樣?這筆交易還劃算吧?我先聲明,拒絕無用。”長指點住她欲言又止的紅唇,他低頭,嬌美的她竟比盛放的玫瑰還要豔麗,而這豔麗中又帶著無法褻瀆的清純。
簡直就沒有給自己任何商量的餘地。
拒絕無用?那他還問她做什麼?根本就由不得她自己選擇。
這個人強勢霸道得與土匪強盜無異。
“我再強調一次,你找錯人了。”
平靜的湖麵泛起漣漪,她不想再出賣自己,抑或是出賣自己的靈魂。即使他的提議的確讓人心動,即使他是那麼地讓人無法抗拒。
而且他的話說得深情款款,實際上是對她發號施令。擺明了是要她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求愛。
欲擒故縱?
司徒蓮冷笑,修長的手毫不停歇,溫香軟玉在懷,他想當然不能當柳下惠。反正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感性動物,她現在說“不”,那麼後麵他一定會讓她說“要”。
“找錯人?我怎麼覺得這次找對人了。不用在我麵前扮清純,你的身體可比你自己要聽話多了。我們都需要彼此,不是嗎?”
心裏低嘲,幾何時他對一個女人會如此失控?
在他看來,這個穿著他衣服的女人,素麵朝天,身體青澀,還沒完全發育成熟,宛如青蘋果一般未加雨露的滋潤。
也許,是自己的口味有所改變?
吃膩了豐盛的海鮮套餐,偶爾嚐一嚐住家菜也不錯?可是,他沒想過,眼前的女孩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可是我不需要你!”明白他的暗示為何,她駭得倒退兩步,不料被他死死地摟抱住,一時動彈不得!
才脫了狼窩又進了虎口,她未免也太黴星高照了吧。
“你多少歲了?”他突然問她。斜飛的墨眉揚得高高的,增添幾分高傲與霸氣。
上官雪兒讓他問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乖乖地小聲回答:“十七……”
“難怪……”
他沉吟半晌,燦亮的瞳仁依舊鎖住她的身影不放。上官雪兒以為他會因為他還是未成年少女的關係而放過她。不過,她個人似乎高估了司徒蓮的道德理念。在司徒蓮看來,隻要是他認定想要的女人,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也不是距離。他今年二十七,她才十七,差了十歲左右,他還是可以接受。
“十七歲的少女我還沒試過,讓你成為我的第一次也無所謂。”他垂眸含笑,突然對她說出一句讓人噴飯的話,還一臉溫文的無害表情。
好像他吃了多大的虧似的!上官雪兒無語,真想揍這可惡的男人一頓,前提是她打得過他的話。
“我們開始吧。”他附在她耳邊曖昧不清地暗示,不動聲色地摟住她朝不遠的白色大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