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鏡中赤裸裸的自己,她卻感到異常髒亂。

她不在是以往的純潔少女了,她隻覺得自己肮髒得連靈魂也沾染了罪惡。

用力地搓洗,隻覺得心靈的髒怎麼也洗不幹淨。

雪潤光滑的肌膚很快泛起薄薄的紅暈,微微的痛,帶著無助的絕望。肮髒的靈魂即使沐浴在天堂的聖水池中,也不能得到救贖吧。

上官雪兒赤足走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站在落地鏡前,仔細地審視著自己****的身體。長長的濕發垂落,映著那白皙嬌嫩的肌膚有如白瓷一般美好純潔。

這一切她都視若無睹,她隻看到了鏡中女人偽裝的脆弱與卑鄙的手段,還有眼瞳中流露的悲哀和無奈。

聽到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鬆了一口氣。

為了自己不用違心有目的地勾引男人,也為了靈魂的片刻平靜。

穿起他丟來的白襯衫,襯衫的下擺剛好遮蓋住她挺翹的臀部,不知道是不是她過於敏感,所以才會聞到屬於他的男性味道。

她的衣服都濕透了,她別無選擇地隻罩了一件襯衫出來。那人應該出去了吧,反正是在房間裏,如果她不到外麵大廳去的話,穿成這樣不雅應該沒什麼問題。

明天一早,等衣服幹了之後,她就會離開。

那樣一來,她和他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打電話回家報了平安,安撫了媽媽的焦慮後,她平靜地站在大開的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形如鬼魅的夜色。

如果今晚她沒能逃開醉漢的汙辱,那麼現在的她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後背襲來濕冷的涼意,她才意識到頭發還是濕的。

拿起矮櫃上的風筒,插上電源,耳邊傳來微風的聲音。思緒飄遠,她站在有著歐洲皇室遺風的雕花鏡前,整理自己的濕發,眼神迷離而悠遠。

正在書房看資料的司徒蓮,聽到隔壁的動靜,突然記起他剛才有帶過一個女人回來。嗯,邋遢髒亂的女人,他在心裏補上一句。

人來到房門外,扭轉門把,他招呼也不打地走了進去。

司徒蓮從來就沒有敲門的好習慣,而且在自己家裏,他更認為沒有這個必要。那女人整理好自己後,他當然要毫不客氣地將人掃地出門。

破例帶她進來,而且還允許她弄幹淨自己才回去,就已經是他最富有愛心和善心的舉動了。

薄唇扯起諷刺的笑,反正女人纏著他,還不是為了他家老頭子給他的身份地位和財富?他可不會對女人有任何憐惜!她們隻是他無聊時消遣,激情時在床上發泄的玩具而已,哼,她們連替他暖床都不配!

他也不會笨得像殷桀那樣娶個女人回家管束自己。他不要一棵樹,他要的是一片浩瀚無邊的森林,才不會傻得愛上一個女人。

可是不能否認的是,眼前的美景的確讓他的心為之一動。她有種空靈的氣質,鏡中美人漂亮而脆弱,似乎隨時會消失;淡雅的眉心微蹙,籠罩著淡淡的憂愁,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好好地疼惜一番。

司徒蓮不受理智控製地朝她走去,不敢相信鏡前的美麗女孩就是他剛才帶回來的邋遢女人。

沒想到在路邊隨便就撿到一個寶。

她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長發半幹,她幽幽歎息,再看入鏡中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還來不及尖叫出聲,他自動自發地從背後環上她,健碩的鐵臂攬上她嬌弱的肩頭,俊臉湊到她右耳邊,曖昧地磨蹭著,貪婪地呼吸屬於她的清淡芳香。

“開個價,嗯?”他的手緩緩下來,掠過她優美清瘦的鎖骨,輕輕地說了一句。

“放……放開我……”她在他輕微的觸碰下感到一陣不安,細弱的聲音帶著抖音。

欲拒還迎?

司徒蓮星眸一沉,依舊埋頭探索著她的美好,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情愫,也許太久沒女人了,所以才會失常。

“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價位,你也不能例外,懂嗎?”

溫暖體貼的磁性聲線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硬。“你在街邊一個人晃蕩,也是為了找金主吧?隨便跟一個男人回家的女孩,你以為我會覺得你還很純潔?給個價,我一定滿足你。”

隻要是他司徒蓮看上的女人,沒一個能逃脫他的掌心。而隻要是他看中的獵物,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他都要得到。

她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