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就是因為她在床上和他配合默契,兩人一起生活了三年有餘,感情沒有,但交情總算有吧。那時的殷桀是冷漠高貴的情場浪子,床伴眾多,卻從不付出真情,一天換一個女人的他,什麼時候乖乖在家當好好丈夫了?

“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他放下酒杯,目光驟然冷峻,因為看見有男人與她搭話。

“我會再找你!”雅菁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大聲道。她不會因為他已是有婦之夫就放棄他,她已經錯過一次,不會再笨得錯第二次。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你還是找別人吧……”宮林林為難地絞著手指頭,對於麵前伸出來的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會教你。”那位男士堅持著,大有請不到她共舞就不離開的氣勢。

“不用了,謝謝你。”她實在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一個沒有他,也沒有其他陌生人的地方。

“小姐,你這麼不賞臉啊?”男士垮下臉來,他很有誠意想要邀請這位全場最美麗的佳人共舞的。

“對不起,我……”

“她是我的舞伴。”言下之意是無關的人閃遠點。

在宮林林怔愣之際,殷桀已拉著她踏入大廳中央的舞池,箍緊她的細腰,他低頭在她耳垂邊輕喃。“在還沒準備好接受我之前,我不允許你心裏有別的男人。懂嗎?”

“你說什麼?”她怎麼都聽不明白他的話?

他愛上她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隻是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認定她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如此而已。

他忙於應酬,具體來說是流連在百花叢中,樂而忘返,完全無視她的存在。沈拓宇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沒多少時間陪她。雪兒在宴會裏呆得無聊,於是就自己叫了計程車回了半山別墅。

脫下華美的絲裙,卸了妝,瞅著鏡中一張蒼白的素顏,思緒紛飛,心裏湧起不安。今晚在後花園她和拓宇互訴衷腸的一幕,他都看見了吧?

看見了又能如何?他擁有的美女如雲,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根本就沒閑暇在乎自己。反而是她太庸人自擾了。

上官雪兒撐著一雙藕臂,趴在寬大浴池的邊沿,任由噴泄而下的熱水衝刷著自己的身子,熱氣氤氳,熏得她昏昏欲睡。

司徒蓮是個非常懂得享受的男人。即便她是上官家的千金小姐時,私人房間裏也沒有如此豪華的浴室,抬起頭眺望,還可以看到天空上星光點點,月色怡人。

一個隨便出手就給床伴上億台幣的男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即使他家財富可敵國,可是這樣揮霍法,未免太奢侈了吧?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

與他住一起的日子,每天都會看他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他身邊似乎從不缺美女名模的陪伴。

有時候,她真害怕這男人不小心中招,惹上什麼性病艾滋的回來。

上官雪兒擦幹身子,換上睡裙,躺在柔軟如棉花的大床上,感覺自己就如大海上一隻小木筏,搖搖晃晃地駛在一望無垠的海麵上,看不清方向,更看不到未來。

胡思亂想,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頭疼得厲害。磨蹭了半晌,她終於坐起來,穿上拖鞋,打算到客廳裏倒一杯冷水,讓自己冷靜下繁亂複雜的思緒。

打開房門,隱隱聽到大廳那邊有動靜,她一驚:他人還沒回來,不會是來小偷了吧?

摸上廊間作擺設用的花瓶,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差害怕得要尖叫出聲。如果是小偷的話她該怎麼辦?

報警?恐怕警察還沒來,小偷已經跑了,搞不好知道她報警後,一怒之下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奸;呼救?也不用考慮。司徒蓮喜歡清淨才買下這棟豪宅,連下人也不請一個,平時都是清潔阿姨來客串一下,現在別墅內可以說除了她和那可能是小偷的人,連鬼也不多一個。打電話給他?不行。如果他人在別的女人那裏,性致正高,她打電話過去破壞了他的一夜春宵,別說小偷沒滅了她,他一回來也會先殺了自己。

看來隻能是自力更生。

還好室內也不是全然一片黑暗,昏黃的燈光多少有些幫助,不用她在黑暗中摸索。心驚膽顫地摸著扶欄下了樓梯,聽到耳邊的聲音卻越來越詭異:呼吸聲低喘聲是從客廳沙發那邊傳來的,可是乍一眼望去,一個人影也沒有,聲響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