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別墅有鬼?
這個想法讓雪兒不寒而栗。小偷還好對付,如果真有鬼的話,恐怕她還沒來得及動手,人就給嚇暈菜了。
“啊……”突然一個女人淒厲痛苦的尖叫傳來,雪兒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不會是一女鬼吧?
從心裏打了一寒顫,手一滑,花瓶砰一聲砸在地上,趕走了一室詭異的靜謐。大廳的燈光感應器接收到了聲音,忽地燈光大亮,讓屋內的一切無所遁形。雪兒暗喊糟糕,眼睛驚恐地睜開,好歹看到了沙發處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
“你,你幾時,回來了?”
她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而此時此刻正忙著呢,她偏偏不識相地跑來打岔。
場麵有些不堪,他帶別的女人回來過夜,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但是他竟然在自家的客廳上……,也實在太膽大妄為了吧?上官雪兒俏臉飛紅,暗暗替他感到羞恥。
那麼多間房不去,偏偏要在大廳上,實在比種豬還要不懂選地方。
“蓮,她是誰?”雪莉不滿地嬌嗔,兩人才剛開始沒多久,偏偏被殺出的程咬金擾了興致。
司徒蓮理也不理會上官雪兒,略微抬頭,薄唇帶笑,幽綠的星眸看著她,低沉的嗓音誘惑著:
“寶貝,不用理她。”
“喂……還有別的人在呢。”雪莉飄悠地一歎,瞪了那女子一眼,刻意對屋裏另外的女子來個下馬威。
“對不起,打擾到你們……對不起!我,我先走了……”她結結巴巴地說,一溜煙跑上樓,再也不敢看現場表演,一顆心跳得飛快,她還從沒見過這種不堪的場麵。
上官雪兒見過那女人,她就是在後花園裏和司徒蓮打得火熱的那女子。隻是沒想到,他們的事還沒完,跑來這邊繼續了。
衝進房間,關好門,她重新躺在床上,更睡不著了。剛才的一幕幕,在她腦海中像是影片一樣清晰,一遍又一遍,鬧得她無法安寧。
這種男人就像是罌粟,有毒但又對女人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讓人不自覺的跟著他淪陷入無底的深淵中,不可自拔。
她心裏裝的隻有沈拓宇,也因為如此才對魅力四射,俊美如撒旦的他有一些抵抗力,不至於被他迷惑中。
可是,剛剛看見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兼惡心。
她接觸他是有目的的,她還是沒有放棄要懷上司徒蓮的骨肉的想法。可是也許是他識破了她的詭計吧,每次他們在一起做那種事的時候,他都會做好一切安全措施。她根本就沒任何機會……
悵然地閉上眼,她不能再拖下去了,破產令一年後就會強製執行,她不想和媽媽過痛苦的生活。媽媽已經受了太多刺激,為了讓她以後過上安定的日子,她即使再不願意,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響,她瑟縮了一下,閉上眼假寐。
燈沒開,他應該不會發現她還未入睡吧?當然也不會看到她的不安與顫抖。
“那麼快就睡著了?”他自言自語。
雪兒本來打算將假睡進行到底,可是他越來越過分的撩撥,以及幅度加大的動作讓她不能再裝睡。心裏歎氣,司徒蓮這男人還真是個禍害人間的妖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被他糟蹋了。
明知道他不會因她睡下而虧待自己的身體,雪兒隻有認命地睜開眼,翻過身子,拉住他越來越往下的大手,如夢囈般說了一句:“先去洗個澡。”
在他身上,她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還有一種惡心委靡的味道,胃部不禁一陣反感,讓她下意識地推開他。
令人詫異的是,司徒蓮不發一言,翻下床,直接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她聽到了裏麵嘩嘩的水聲,坐在大床上,盯著浴室半掩的門,竟恍若做夢一般。
打開床頭的壁燈,昏黃的光不失羅曼蒂克,充滿情調。雪兒拉攏好身上的衣物,微微失神,從遇見他開始,她就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
浴室門一開,她直覺地看過去,卻見他腰間係著一條白色的大浴巾走出來,水珠從小麥色的健碩胸膛滴落,誘惑地散發著熱氣。
他發絲淩亂,劉海微濕,她心跳得厲害,因為看見劉海下一雙玩世不恭的墨瞳,更因為知曉了他不為人知的陰暗麵。
雪兒不禁拉住被子掩蓋住自己,雖然明知此舉是多餘也是徒勞。
鼻子嘴巴甚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他的冷酷,他的殘暴。她不明白他莫名的怒氣到底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