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氣她剛才打斷他與女人的好事?現在欲求不滿,找她發泄?——這似乎是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雪兒多少帶著彌補的愧疚心理,因此對他激烈的索要無度並不製止。他的重量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下意識地咬住唇,直到嚐到血腥的鹹澀,她才鬆開唇瓣。
鮮豔的唇瓣染上妖豔的血花,映著燈光下蒼白的容顏,更加動人,也更加充滿煽情的魅惑。
雪兒避無可避,隻得閉上眼,沉默地承受著他的掠奪,打算咬牙接受將來臨的折磨。
抬眸,卻見她痛苦地閉上眼,不願看他。司徒蓮心火燒得更旺,跟他一起,就讓她如此痛苦?!
昏黃的燈光,他們卻能看見彼此的****。他熾熱的眼神,讓她失措地別開臉,蒼白的容顏染上薄暈。
雖然兩人已不再是什麼第一次,但每次和她在一起親熱時,她總是一如未經人事的處子一般。麵對這樣純潔美好的她,他卻異常憤怒。
他最痛恨被欺騙,也痛恨被背叛。
“今晚上的那小子,是你第一個男人吧?要不你來比較一下?”他冷哼,不帶任何感情。
折磨還在繼續……
雪兒不敢叫出聲,因為厭惡罪惡的呻吟聲。
她不想和剛才的女人一樣,在他身下臣服喘息。隻得拚命地壓抑自己,咬住銀牙,默默忍受。
他也在等,等她開口求饒,等她對他說實話。
沒想到柔弱、逆來順受的她比他想象中還要倔強。
“不……不要……”她受不了地低聲求饒,向他屈服,拋下自己的自尊。
水靈靈的秋瞳泛起水霧,但她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
“我要你說,他是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停下來,低頭深深凝視她的痛苦,感覺到折磨報複的快意。
要她怎麼說?
沒錯,沈拓宇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友,也是她至今唯一深愛過的人,可命運偏偏給他們開了個玩笑,讓他們有在一起的緣分,卻不能一輩子廝守!
她的初夜甚至於初吻,都被眼前折磨她的人奪取的啊!現在,他居然在責問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也許世上真的有報應。
她有苦難言,因為說到底都是自己先虧欠他,她是有目的留在他身邊的,所以此時此刻隻能承受他施予的折磨。
“不是……”
不是?那麼說來,在他之前,她有過的男人還不止那小子一個?對於一個十七歲,還處於懵懂無知的年齡的少女來說,她也算是極其放蕩了。可是為什麼她又能表現得一如處子般生澀無助?抑或是,這些都是她裝出來的?
“不是……”
吻到她臉頰冰涼鹹澀的淚,他突然怔了一怔,綠眸沉暗,脆弱倔強的她,讓人有種擁在懷裏好好疼惜的衝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意她有過多少個男人,畢竟就他自己來說,他有過的女人數也數不清,他有什麼資格審判她到底是不是浪蕩成性?
火紅的瞳仁掠過憐憫,結實如印第安人的猿臂環住了嬌弱的人兒,緩緩偏下頭,柔情綿綿地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他突如其來的溫情讓雪兒愣了愣,他怎麼了?剛才還狂風暴雨,現在卻對自己溫柔繾綣?
司徒蓮也許不是個好男人,但在調情方麵,他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作為情人,他絕對是滿分,但如果是做丈夫,他實在不是個合格的男人。
平日裏小心謹慎的司徒蓮,竟略過了使用condom的程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本來是懲罰,後麵卻變成了憐惜。
他給了她一次完美的全新體驗。
事後,他翻身躺下,她氣息未定,俏麗的臉龐上紅潮未褪。
他無語,隻是冷冷地瞅著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讓雪兒慶幸的是,他沒有抽事後煙的習慣,因此她也不需要吸二手煙。在他灼灼目光凝視下,她羞紅了臉,攬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背對著他躺下。
眼光掃過那敞開的落地窗,看一縷白紗的簾子被清晨的風吹起,飄蕩著清麗的弧度重新落下,無聲無息。
雪兒覺得自己的命運也像那純白的簾子一般,因為被那不受任何羈絆的風所控製住,所以再也身不由己。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黑夜被趕到了天的另一端,又是全新的一天。可是對於她來說,昨日與今日並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