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恩。裏維斯索性挽過她的一頭長發,幫她編起發辮來,動作輕柔,淡漠的神情舒展開來,他好像心情不錯。
“不要搞我頭發!”
據說頭發以身體裏的血液為生,因此女性有百分之九十的荷爾蒙都在一頭青絲上,異性也會被頭發散發的氣味所吸引。
莫非是她那頭舉世無雙的美美頭發吸引了他?上官雪兒狐疑地思考了一下下,不由得臭美了一番,隨即又覺不對勁地蹙起眉心,他與她靠得太近,動作也親密了些。
下意識地退了一小步,再退一下步,發現他好像沒怎麼注意,好,她的疏離計劃快成功了!
“別動……”他話音剛落,她便壯烈不已地‘啊’了一聲,剛才太過得意,忘了自己的頭發還在他手上。怪不得他對她的小動作無動於衷,抓住她的頭發,她還能指望上天入地不成?
“叫了你不要動。”基恩。裏維斯低聲道,藍眸狹長,似閃動著波光一般美好。雖是責怪,但從話語中她還是能感覺到他淡淡的關懷。
正說著,他已為她編了一條長辮,清新大方,配上她如子夜一般脫俗的黑亮大眼睛,她宛若是夜間遊戲凡塵的小精靈。
她瞪大雙眸,看著玻璃窗上映射出的可人兒,不可否認他有一雙巧手。如此尊貴不凡的男人,外表淡漠,內心卻出奇的溫柔。
此人脾氣好得無可挑剔,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下無外加瀕臨絕種的稀有物種,但剛才的薄怒又是怎麼回事?莫非他也跟司徒蓮一樣,是個表裏不一兼陰陽怪氣的男人?
上官雪兒發現自己總拿他與司徒蓮比較,雖然不想承認,但那是不爭的事實——她仍忘不了那宛若惡魔轉世的濫情種豬。
哼!從這一分這一秒她要徹底忘記那隻驕傲自大的孔雀,她要開始她的新生活!
“對了,那天你怎麼會從教堂那邊經過?”她老早就想問這個問題,如果真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點吧!
裏維斯別過臉,似沒聽見她說話,挺拔頎長的身軀背對她,朝前麵的內殿走去。
“過來,我帶你去你的寢室。”見後麵沒有動靜,他偏過頭,淡雅的眼神飄過她,又匆匆隱去。
“又要走。”
上官雪兒無聲嘀咕著,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跟上去。她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的,和身上這套寢衣十分不搭調,沒辦法,她把腳踝給扭了,剛才為了找他又走了那麼久,那隻腳沒廢掉算是萬幸。
他見著她走路的姿勢,微微斂起星眉,待她慢吞吞地走近時,他眼尖地看到她腳踩到了搖曳至地的裙擺,正要反應卻來不及了!
隻聽‘砰’地一聲,是骨頭和地毯作親密接觸時的聲音,寂靜肅穆的宮殿裏傳來陣陣回聲。上官雪兒跌得呲牙咧嘴,她是胸部率先著地,雙手卻舉得高高的像要高呼萬歲,一隻腳丫子形象地翹在半空中抖呀抖。
失策啊失策,她怎麼就能這麼倒黴呢?未婚夫在婚禮上和最好的朋友亂搞,逃出來時又崴了腳,見不到最最可愛的心肝寶寶,還一度在世界級的帥哥王子麵前出醜!她不甘地伸出爪子,恨不得像貓一般把地板抓出幾條縫來,抬眸間早已一汪春水向東流了。
好痛啊!全身的骨頭好像要錯位了,她不會跌骨折了吧?上官雪兒覺得自己還是自殘的時候比較多,男人的巴掌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哈哈哈……”沉寂了幾秒鍾後,男人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不過為了維持一貫高貴矜持的美好形象,他很給麵子地背過身子拭去笑出來的淚花。
笑屁啊,給了他英雄救美的機會,都不會好好利用。上官雪兒趴在地上,鬱悶不已地盯著那不斷聳動的寬厚肩膀。
“不要再笑了,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的家夥!”她被迫躺倒在男人的雙臂上,與他寬大壯實的健美胸膛作親密接觸,一抬眼,正好撞見他笑得快抽筋的優美嘴角。
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那尊貴俊雅的四殿下又恢複到那副壞笑不已的神態,渾身上下抖呀抖,她真害怕他把她給摔了。
“你啊,真是太可愛了。”裏維斯低下高傲的頭顱,俯視她,發現她早已氣憤得整張小臉通紅一片。
“哼!”她眼一閉,氣全從嬌俏的鼻子裏出,索性眼不見為淨。
不一會兒,她聽見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半眯著眼打量周遭,發現大約三四名年青秀雅的男子站成一排,個個翹首而盼,目光都不異而同地聚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