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憑什麼用一副咄咄逼人的語氣跟她講話?就算她真的跟那人上床了,好像也不****的事吧?他在惱火什麼?隻許他和別的女人鬼混在一起夜夜笙歌,就不許她有別的男人當‘好朋友’?

他們連教堂的門檻都沒邁進一步,他有什麼資格管她?回想起他和蘇清在一塊兒做的一幕,上官雪兒心猛地一沉,想要報複他的心理湧上來,緊接著她不假思索地說:“和王子殿下在一起的感覺比你棒多了……四殿下又體貼,又溫柔,還是接吻高手呢,昨天晚上,他還親自抱我到寢室……”

雖然全部都是事實,但經她用一種很夢幻很煽情的語調說出,讓人聽著就十分曖昧。她含羞半露的表情與其說是一個懷春少女,不如說是一個剛被滿足容光煥發的少婦,子星一般黑亮清澈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你是在用你自己來報複我?”

司徒蓮惱恨不已,不由分說地粗魯扯起她,睡裙從腰部落下,她隻穿著文胸姐姐和內褲妹妹,黑色蕾絲銀色點綴,性感又純潔,襯著那冰肌似雪的玉質膚色,還有那生動的臉部表情,簡直一個惹火的清純卡門。

“報複?”

上官雪兒假裝不明地蹲下身子,纖手拾起絨被拉至胸前,拋給他一個媚笑,半晌才說道:

“一度達到高潮如入無人之境不知算不算對你的報複?別擔心,都是各自找樂子而已,不用太認真,這是你說的,不是嗎?”

她這一輩子還不曾說過如此露骨的話,不過為了刺傷這隻驕傲不可一世的花孔雀,倒也值得。

“一度達到高潮?”

他眉毛皺成了白紙上波濤洶湧的波浪線,一抖一抖的,丹鳳眼淩厲的眸光閃逝而過,綠瞳墨黑,憤怒的龍卷風狂肆地席卷而來,他長腿一邁,跨在床鋪上,在下一刻將她緊緊地壓倒在身下,兩人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他會不會像我那樣滿足你?”靈活的手指像是水池裏靈動的遊魚在她身上滑動,企圖挑起她的敏感帶。

這樣的他真讓她感到害怕、恐懼又不知所措,可是此時此刻她偏偏不能表露出來,輸人不能輸架勢。

長指滑下,正欲探入那敏感帶,不遠傳來了腳步聲,雖然踩在地毯上腳步聲已是微乎其微,但是上官雪兒還是敏感地反應過來。

“有人來了,你先躲一躲!”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叫了一聲,用勁推著他不動如泰山的健美虎胸,臉蛋紅粉緋緋,像是正在與情人偷情的俏佳人一般慌亂無措。

“為什麼要躲?你怕那男人過來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躺在一張大床上,會不要你?”冷嗤一聲,他的大手已靈活地解決了胸衣姐姐,非常過分地逾越雷池。

“被人捉到,你就等著去吃皇家牢飯吧,聽說這裏的牢房挺人性化的,會定時派小姐過去,你應該不會太饑渴!”

上官雪兒氣得要吐血,不想這節骨眼和呆子爭辯。幹脆趁他分神之際,一腳踹他下床,那家夥雖然極其不甘又咬牙切齒,不過還是閃身躲在了床底。

她迅速地把胸衣重新穿好,再套上那要命的睡裙,裝假睡又怕會露餡,幹脆睡眼惺忪地瞅著天花板。

裏維斯含笑著進來,他後麵還跟著一個扛著醫藥箱的中年男人,她想他是專門帶醫生來為她看腳踝了。

“昨晚睡得可好?”裏維斯坐在床沿,拉起她的小手,溫情脈脈地問道。這句話仿佛是丈夫在問候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般,很普通但也很親密。

上官雪兒心裏咯噔一跳,想不到他一開口就提起昨天晚上,一時間竟有點心虛的感覺,因為她覺得他一語雙關。他不會是發現她趴在窗邊偷看吧?

“嗯。”她不敢多談,剛才她才使司徒蓮誤會她與他有一腿,如果深談下去,搞不好還會牽扯別的是非出來。

偏偏裏維斯表現得很關心她,噓寒問暖,無微不至。“那裏還疼嗎?”那親切和藹的態度簡直就是國家領導下鄉拜訪平民一樣。

“呃……”

上官雪兒看他瞅著自己的腳踝處,被人關心的感動之情莫名其妙地泛濫開來,一發不可收拾。可是又生怕床底下的男人沉不住氣站出來,隻能唯唯諾諾而已。

“不太疼了。”她輕輕,靜靜地回答。聽在某人耳裏卻完全變了味兒,剛才還口口聲聲地說高潮,看來昨晚上還挺激烈的嘛!床下的男人握緊拳頭,鐵牙咬碎,恨不得把上麵的奸夫****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