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扭傷,好好敷藥休養的話,很快就可以恢複了。”醫生檢查完後,裏維斯言簡意賅地對她說道。睿智藍眸隔空靜靜地凝視她,似乎能洞察一切,害她怪心虛的,手心裏都出了汗。
喉嚨幹澀得要命,纖手一伸,欲拿起杯子喝口水,誰知手一抖,杯子沒拿到,卻把檀木矮幾上名貴的花瓶打落在地。
床下的男人動了動,像是要出來的樣子,上官雪兒猛咳幾聲,裏維斯看也不看那花瓶,隻盯著床底覷了半晌。
拍拍她的背部,等她順了氣後,淡漠的薄唇勾勒出一抹閑散的笑容,他望入她會說話的眼睛,問道:“是不是我讓你太累了?”
上官雪兒被他盯著,也不敢移開自己的眼神,心裏卻擔心得要死,搞不好他早發現床底有人了!
“不累、不累!”她敷衍地答著,對於他曖昧不明的語言有點不明白。不過外國人也許不太懂其中的意思,所以才會說出來感覺怪怪的。
“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說,我會派人安排。今天有很多事要處理,晚上才會回來,到時我再來看你。”他的口氣像是丈夫在像妻子報告行程,這讓床底下的男人極其不爽!司徒蓮見過幾次這個什麼挪威王室的四殿下,略微知道他現在是攝政王,權利還蠻大的,本來最有希望當上王儲,不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讓其弟上了位。
如果他要跟自己爭女人,那還真是個對手。如墨的濃密俊眉幾乎要打成一個死結,他想不到上官雪兒還有那種攀上高枝的能耐!
“你真好。”
她自然地靠近他,主動在他俊美得讓天下女人都迷醉的側臉上落下重重一吻,‘啵啵’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整個房間的人都能聽到。
上官雪兒說的是心裏話,除了沈拓宇,沒有一個男人如此無條件地關心她,甚至連她的生父也不能做到。想起她的生父上官雄,也不知他這幾年都逃到國外什麼地方去了,反正就是杳無音信。
基恩。裏維斯擁了擁她,吻了吻她的發絲,意味深長又分外清晰地說道:“昨天晚上嚇到你了吧?睡眠不足的話,今天就在房裏好好休息,等恢複精神了,我再帶你周圍逛逛。”
她不語,不答應也不反對。心裏有點納悶這挪威王室的四殿下說話怎麼好像都藏著點什麼,讓人似懂非懂,不過有一點是非常明顯的,那就是打曖昧擦邊球。說得好像她昨晚做了什麼激烈的室內運動似的,所以才會‘睡眠不足’要臥床休息。
等他們走了之後,床底響起了巨大的動靜,一副要把床掀了的架勢,她躺在上麵感覺怪不安全的。
“發什麼神經!人已經走了,還不出來!”上官雪兒對他口氣不善,對於一個即將成為自己的丈夫,卻在婚禮上與她最好的女朋友搞在一起的濫情男人,她可沒有好聲氣。
“還不錯嘛!這一腳跨出了一個男人的房間,另一腳就跨進了另一個男人的大床上!上官雪兒,你還真行!”他譏諷地冷笑,標準衣架子頎長高大的身軀立於床邊,總是彌漫著桃花瓣的丹鳳眼眯得細長,不時掠過狠絕的淩厲。
“我怎麼也比不上你的道行,你在女人堆裏可是高手中的高手無往不勝,我才剛剛起步,哪配得你一個‘行’字!”雖然被他話中的刺傷得體無完膚,但她還是輕佻地全數回敬,他不能再欺負她!
室內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兩人的眼神誰也不讓誰,在半空中廝殺,非要分出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
“你真是賤!一個才見過麵沒幾次的男人,你就肯跟他上床,在他身邊搖尾乞憐,在他身下曼聲呻吟?!怎麼?他給得起我當初開給你的價碼?你要不要也為他生個寶寶?”他為了她與別的男人上床氣瘋了,冷睿的理智隨風而散,剩下的隻有憤怒狂暴的殘酷本性!
上官雪兒不再言語,此刻沉默才是最好的武器,默認他的說法,讓他一個人自己氣自己!她犯不著受他影響,反正自打她決定逃離他開始,她就沒想過要回頭!
“說,你給我說!”他撲上床,使勁地搖晃著木偶一樣麵無表情的她,神情裏竟有一絲淒蒼絕望。
“你已經被判出局了。”
淡淡地望著他邪肆陰暗的漂亮綠瞳,她像審判官一樣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說出結果,心裏湧起前所未有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