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蓮俊臉上爬上N條黑線,女人翻舊賬的功夫聽說在床上都不放過,看來這個話題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我保證,以後除了你絕不會再碰別的女人,行了吧?”他作了最大的妥協,為了一棵小樹而放棄了一片綠意盎然的森林。

他抱著她坐在了水床上,雙臂緊緊地箍住她的柳腰,極盡纏綿之能事。薄唇也從她的耳垂處逐漸望頸部以下的部位下滑,沿途之處引發一簇簇烈焰,兩人一塊兒倒在了舒適冰涼的水床上。

“唔唔,放開我!……”漂浮不定的聲音時斷時續,在燭光搖曳中異常旖旎,透過紗幔吹進來的風有著幾分滲人的涼意。

上官雪兒漸漸迷亂的意識回籠,緊接著‘啪’的一聲,那男性白玉般無暇的臉龐馬上浮腫,現出一座五指山。

“不要碰我!我不是你發泄****的床奴!”她受夠了他總是用盡手段欺壓她,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她都曾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千瘡百孔。她不能再讓自己陷入罪惡的漩渦裏麵!

“上官雪兒,今生今世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逃不開。”冰冷的指腹拂過她削瘦的臉頰,他強勢地掰過她的臉,掠奪地攝取她口中的蜜汁。

“你滾,你滾,你滾!”她在他身下不停地掙動尖叫,雙手捶打著他,可他仍不為所動地繼續侵略的動作。

司徒蓮拉住她的一雙柔荑,拿過床邊的一條絲帶綁上去,是她逼他這麼做,再讓她放肆下去,不但會傷到他,更會傷了她自己。他不明白,女人的身體明明已經準備好,但心裏卻仍在那麼堅決地拒絕男人。

她也渴望著他。她的身體很誠實地告訴了他,可是他為什麼卻有些猶豫了?僅僅是因為她的不情願嗎?對於男人來說,不情願增加了難度,卻也更富有挑戰性,讓男人更有征服的欲望。她是不知道,還是在欲拒還迎?抑或是兩者皆有?

一滴淚悄然滑下,他吻上了那鹹澀的液體,動作戛然而止。

“你就這麼不願意我碰你?很好,那你就快點滾,離我遠遠的,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汗濕了發的俊美男人猶如困獸作鬥般低吼一聲,鬆開衣裳淩亂的她,離了她的身子,在床沿處坐下。

她慌亂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連頭也不回,果斷地奪門而出。

寶寶瞪大著一雙無辜的黑眼睛瞅著男人,眼眶中聚滿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好不委屈。偏偏他又不哭出來,也不撒潑,隻是安安靜靜地盯著大人們,嘴巴扁成曲折的波浪線,可憐巴巴的。

基恩。裏維斯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第幾次歎氣了,他還從沒試過單獨和這麼小的寶寶相處過,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皇室裏的王子公主都有宮中的專職保姆負責照顧,雖然他已當過好幾回皇叔,但卻從沒親手抱過小孩。

“殿下,稅務大臣和財政大臣已在宮中等候議事。”一身筆挺沉黑西裝的保鏢靠近,恭恭敬敬地低下頭稟告。

“讓他們等著吧。”反正那兩個人閑著沒事就會到皇宮中轉悠,滿嘴改革弊政順應民意,到頭來還不是為了自個兒的利益集團辦事?他應付他們已經應付得有些不耐煩了,總有一天他要把那班貪汙腐敗的家夥連根拔起!

“安格魯,你的孩子今年幾歲了?”他優雅地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黑咖啡,突然開口問。

被喚作安格魯的保鏢有些受寵若驚,平時殿下根本不會問起如此私人的問題,也不是說殿下對他們不關心,而是身為攝政王的四殿下實在國事繁忙。

“回殿下,屬下最小的孩子都三歲了。”

裏維斯聽完滿意地一頷首,藍眸中溢出宛若春風拂柳般溫暖的笑意,修長的手指往沙發上的小寶寶一指,淡道:“很好,它就暫時交給你照顧,先回宮吧。”話完,他站起來,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安格魯得到主人的指示,迅速彎腰粗手粗腳地把寶寶抬在懷裏,寶寶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馬上被他凶神惡煞的外表嚇得哇一聲大哭起來。

即使是麵臨槍林彈雨都麵不改色的一流皇家保鏢黑麵煞星安格魯,此時也手忙腳亂的,周圍的目光注視過來,他黑黝黝的一張臉現出焦急又尷尬的神色。唉,殿下給的差事果然不是好辦的!

“殿……殿下!”高亢嘹亮的哭聲讓人想忽略都很難,安格魯實在想不明白這東方的寶寶怎麼擁有如此驚人的肺活量,哭起來足以震撼天地,簡直就是摧殘耳膜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