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兒沉默了,她也在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如果司徒蓮不去挪威找她的話,她會不會給機會別的男人?譬如說,四殿下,抑或是眼前的舊男友?
“再沒有如果了,宇,我們這輩子隻能做朋友,別的什麼都不是。”她想要拉回自己的手,被他扯了一把,整個人失去平衡跌倒在他懷中,男性的麛香味躥入了她的氣息中,緊密得像是一張細密的網。
“讓我作為情人最後抱你一次吧,以後我們就隻有做朋友了。雪兒,我愛你,你隻要記住我愛你就好!”沈拓宇緊緊地抱住她,她怔了一下,掙紮的手緩慢地垂落下來,任由他抱住自己。
上官雪兒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脆弱,淚已經濕了他胸前的衣衫,她無意識喃喃地道:“宇,我懷孕了,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司徒蓮沒有回老家,直接住進了自己在半山的單身別墅。
這裏曾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雪兒是他收藏的第一個女人,別的女人通常隻能停留短短的幾個小時,而那幾個小時正是成人遊戲時間。
她是不是特別的?他也曾在心裏問過自己。
他愛在她身上放肆馳騁的快感,她緊密的包容也讓他感到莫大的滿足,和她在一起,他才發現單調的活塞運動也可以使人心跳加速。
也許男人的愛真的是從性開始,和女人在一起是為了性,結婚也是為了使性合法化,使對對方的占有欲望最大程度地合法化。
司徒蓮拿出塵封已久的電話本,略略掃了一眼,一口氣撥打了七八個女人的號碼,完了之後手中的電話被狠狠一摔,乓當幾聲,正式壽終正寢。
他要證明,沒有上官雪兒,他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把女人當成消費品,一次消費掉,付過錢,彼此之間再無拖欠。
女人隻是用來滿足男人下半身的工具。
她也不過如此爾爾。
心裏這樣想著,腦海裏卻怎麼也拋不開她的影子,甚至今天她當著他的麵,說她愛的是那男人,他都記得如此清晰。
司徒蓮開始煩躁地來回走動,每走一步,身邊的東西沒有一樣能逃毒手,一件一件地在他手上毀掉。
壯觀的場麵正如旋風過境一樣,隨著他狂暴的動作,原本整潔明亮的大廳瞬間變得一片狼藉。那沉灰色的長條沙發不知被何時被弄出幾個破洞,裏麵白花花的棉絮散落在酒紅色的波斯地毯上,仿佛這樣還不解氣,司徒蓮幹脆把整個沙發掀翻了過去……
等到實在沒什麼東西可供他破壞後,司徒蓮整個人癱倒在地毯上,拿著酒瓶朝喉嚨猛灌,眯著一雙迷離的鳳目看著呈螺旋貝殼狀的水晶吊燈。
外麵的天空才剛黑,光線有點慘淡,一如他此時此刻的壞心情。他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被她拒絕了,從頭到尾她都是在耍他而已!
到底誰玩弄了誰?既然那麼愛那個男人,為什麼要躺在他身下婉轉嬌吟?如果不要他,那為什麼又對他屈服?
他們在床上也許算不上默契,但是他卻清楚她對他並非毫無感覺。現在搬出另外一個男人在他麵前炫耀,這到底算什麼?
她這邊剛利用完他,另一邊又急著跳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實在太可恨!
司徒蓮牙齒磨出令人戰栗的單調音節,隨手一扔,哐當一聲,空酒瓶撞上液晶寬頻電視,再砰的一大聲,碎片向四處射出,有幾片刮過了那邪肆傲氣的俊臉,留下絲絲鮮豔的血跡。現在的他,陰沉森然得連撒旦也自慚形穢。
不就是區區一個女人!他心想,他司徒蓮如果真想要女人的話,哪裏輪得到她這枚小家碧玉!
司徒蓮冷笑幾聲,恰好門鈴聲傳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像個醉漢一樣莽撞地出去親自開門。
“Hi!”
外麵一字排開五六個姿色撩人的性感女子,她們看到彼此的時候表情顯然有點震驚,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以笑容來緩解尷尬。
“都進來!”司徒蓮倚在冰冷的門框邊,伸手拉過一個打扮妖冶的女人,抱住就猛親嘴。眾女子看得目瞪口呆,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能跟在後麵。
兩人已經打得火熱,無視現場越來越灼熱的目光,往通向二樓的螺旋梯過去。司徒蓮將懷中的女人壓在牆上,巨掌摸在她腰際,靈活下滑,翻過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擺,拉下了下麵的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