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絕對是虛榮!

上官雪兒在心裏唾棄自己,不過不可否認,除了他向她索歡的時候,她和司徒蓮在一起的時候彼此相處還是挺愉快的。思來想去,天人交戰,上官雪兒的臉色莫測高深,時而忽喜忽憂,時而或怨或嗔,如黛的娥眉鎖了又鎖,隻差點皺在一起了。

海風有如情人溫柔的大手一半撥弄著她烏黑如上等黑綢的長發,也順帶撩起了那輕飄的紗裙,層層輕薄的細紗虛掩間,讓底下躺著的男人大飽眼福。

司徒蓮不曾想過躺著也能看到如此美妙的風景,不過他可不急著那麼快告訴她,免得她對他又是一陣毒打。雖然欺負人的那一個總是他。

“你今天應該穿白色底褲的。”觀察完畢,他眯著丹鳳眼,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白色底褲?她穿什麼底褲關他什麼事?而且他怎麼知道她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底褲?雪兒不由自主地往下麵一看,真好一陣海風猛地吹來,直接把她寬大飄逸的裙擺給整個吹到了臉上。

壓抑的低笑聲起,雪兒羞憤地把裙擺整理好,狠狠瞪了他一眼。“笑笑笑,笑死你算了!混蛋!”

真的是……好丟臉啊!

上官雪兒從兩個鼻孔中冷哼一聲,負氣地轉身欲走進艙內,可是心裏憋著氣就是不舒坦。上前準備賞他一腳,誰知還沒開始“出腳”,腳板底就踩到一粒圓圓硬硬的東西,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身子一歪,失去平衡,眼看就要直直地撲倒在他身上!

也好,不踢他一腳,壓也得壓得他暈在當場!好,就這麼辦!

思及此,上官雪兒失措的小臉中竟奇跡般地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毫不猶豫地放任自己以非常不淑女的姿態朝他飛撲過去。

這小女子,緊要關頭表情還是如此豐富,讓他差點沒笑岔了氣。她那點兒小心思他哪裏有不明白的道理?她也未免太低估她老公的智慧和英明了。

司徒蓮歎氣,斂住笑容,猿臂一伸,眼明手快地在半空中接住她墜落的身子,巨掌挽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借力順手一帶,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身上趴著,兩個人以極其曖昧親近的姿勢貼在一塊,嚇得艙中正在煎紅酒牛扒的大廚差點把牛扒給掀飛了!

現在的新婚夫妻,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當著外麵的人就……唉,莫非是他太老古董了?肥頭大耳的大廚搖搖頭,熄火,端著三分熟的牛扒到了裏艙,非禮勿視也!

“還不快放開我!”雪兒有點氣急敗壞,心裏哀嚎不已。明明是要踢他一腳以泄私憤,怎麼現在竟變成典型的“倒貼”了?而且還被他占盡便宜,讓旁人看見他們如此不雅地糾纏在一起!天啊,如果甲板上有地洞,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一輩子當鴕鳥罷了!

“親愛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如果非要選白天做,我也是可以配合的,不用強來啊。”纖長濃密的漂亮睫毛眨呀眨,綠眸光華無限,墨鏡不知何時被他丟棄在一旁,她抬眸,正好對上他野性的眼陣,心兒都顫抖了。

“誰,誰強來啊,你少臭美!”說得她像是饑不擇食的色女一樣,雖然他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秀色可餐啦,但她也不會大白天就眼巴巴地撲上去就吃啊!

上官雪兒知道自己在嘴皮子上是永遠也占不了他便宜的,可是就是不甘心一次次被他戲弄。剛才他一番調侃,成功地把她調侃得臉紅耳熱,她不禁在心裏痛罵自己不爭氣。跟他在一起,她永遠隻有被戲弄的份!

“在船上你總跑不了了吧。除非你想不開要跳海,那我是不會阻止你的。”他就是明知她是天生典型的旱鴨子,才會想到把她弄到私人遊艇上來,好好度完整個蜜月。他可不想新婚蜜月還沒結束,就被她給“休”了。

這人真是好惡劣!心腸也不是普通的歹毒了,城府又深!上官雪兒在心裏罵他N遍泄憤,可是卻沮喪地發現自己除了更生氣外,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用功。

她一不能飛,二不能遊,隻能靠兩條腿走在地麵上。現在倒好,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這艘遊艇上了,這不等於是變相的禁足嗎?!

“司徒蓮。”上官雪兒用極其認真誠懇的眼神看著他,甜美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放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