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淡定地不答反問:“再醜也是我老婆了,孩子都生兩個,你現在是在懷疑我的審美觀麼?”

“我猜是什麼呢,原來是個調皮的女猴子。”司徒蓮兩隻手小心翼翼地拖著輕如羽毛的小小身子,劍眉展開,薄唇露出舒心的笑容。無可挑剔的五官仿若沐浴在陽光下,閃光得讓人無法直視,陰美俊絕的臉,滿是初為人父的喜悅,那笑意,仿佛是冬日裏的第一片雪,美好纖潔,不染俗世塵埃。

祁孌開始後悔自己沒帶攝像機來了,要不有台相機也好啊,可以拍下剛才一幕作紀念。看來,一代醫科大花花公子兼腦科係天才,是真的被女人洗腦了,估計連心也洗得幹幹淨淨,隻留下一個女人的影子。

她可是很嫉妒的。

再怎麼說,司徒蓮曾是她暗戀的對象,兩個人隻差那一步沒有功德圓滿,到底是不屬於你就是不屬於你啊。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孩子,你還不是有份一塊‘製造’。”雪兒躺在床上,現在她動也不想動,也沒力氣動了。不過,能為心愛的男人經曆這種痛苦,她覺得很值。

“對於造人的過程我是很樂意接受的,放心,我絕不會反抗,還可以全權負責接生。天啊,世上沒有比我更好的老公了。”調戲人的人反被調戲,能這麼陰損的,司徒蓮算是當中的中高手。

“你們一邊肉麻去吧,真讓人受不了!”祁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陷阱’成了他們夫妻感情的升溫計,心理嚴重不平衡了。本來她是打算讓司徒蓮見識見識婦科的重要性,現在倒好,又成某人的腳踏石了。

“你還好意思說,剛才無所事事在一旁看戲的是誰?還說是婦產科的翹楚,我看你連個剛畢業的護士都不如。孌,你不會是不孕吧?年紀也不小了,如果不是生理問題,依你的性格怎會拖到現在?”解決好自己的事情,醫科大的腦科係權威開始算計起婦產科的中流砥柱來。

“這隻是你一個人的假設,命題不成立!”祁孌像是被抓到尾巴的狐狸,有點怒了。這個人竟敢質疑她的生理有問題,拜托!她身體倍兒棒好不好!不過就算身體再好,沒有男人那個什麼,也不可能自己生出寶寶啊!

“你你你……這裏還是醫院,而且我還在耶!老兄,請注意一下你的行為!”祁孌本來打算好好與他理論一番,誰知一轉眼,病床上正上演熱吻戲。

她的小心髒啊……難道是她太落伍了?祁孌無奈何地幫兩人關上門,若有所思地出了走廊,開始重新度量自己的人生了。

“唔……”

“嗯……”

“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他咬住她嬌小飽滿的耳垂,煽情地問。

“沒有……”雪兒快暈眩了。這個男人,她才剛生產玩,他就迫不及待了,真不想想象以後的婚姻生活……

唉,咳咳……應該會很香豔、刺激吧。

遠遠把那名猥褻男子甩在後頭,驚魂甫定的上官雪兒被‘恩人’塞進了火紅色的保時捷中,才剛剛坐定,車子像一支離弦之箭飛馳而去。好在她出來時臉上還戴著蝴蝶麵具,不然可想而知她此刻的臉色唇色是多麼蒼白無血色。

這種玩命的駕車速度,她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強勁的夜風吹得她睜不開眼睛,於是隻好認命地合上眼,努力不去想即將發生的事。可是心裏亂糟糟的,胃部因為緊張而翻攪起來,一雙纖細的玉手像剪刀和布一樣絞在一起。

“放輕鬆,如果你真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人所難。”這是他從PUB出來之後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上官雪兒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是不願意的,可是不願意又能如何?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至少,至少他的皮相還是萬裏挑一的,身材……應該還不差吧!而且從剛才的行為來看,他還算蠻有正義感的,和他生出的孩子應該基因良好。雪兒挺有阿Q精神地這樣安慰自己。

保時捷在一座堪稱龐然大物的豪華酒店停下,她抬眸看到在炫麗燈光映射下的“北園”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不禁晃了晃神。

記得她作為沈拓宇正式女朋友的第一次生日,就是在北園辦的,短短幾個小時花費已經足夠小康家庭好幾年的開銷。自從那次,她就對這家酒店敬謝不敏,實在沒留下什麼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