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這還不是噩夢的開始,一個月後,她成了一個同時擁有女性胸部和男性生、殖、器的怪物!
祁孌本來是想讓流言止於智者,沒想到這場噩夢直到她畢業後還在持續下去,她成了醫科大有史以來最荒謬滑稽的“傳奇”。
每一個進入醫科大的學弟學妹的第一門功課不是入學須知,而是她的奇人奇事。猶記得有位小師妹曾特地寄信給她,說她倒是非常想研究一下她的身體構造,並聲明她會不惜冒著隨時失身的代價來親自做研究。
饒是祁孌不是小腸雞肚的人,自從那次慘痛的經曆,她也不得不變得小肚雞腸了。趁著雪兒懷孕的這陣子,祁孌幾乎天天登門噓寒問暖,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好得像兩姐妹一樣。如果可以的話,祁孌簡直恨不得睡眠時間都跟她在一起,不過在某人窮凶極惡的反對下,她不得如願。
但是憑著她的三寸不爛之舌,祁孌終於說服上官雪兒,等到生產時由自己的老公親自操刀,這也不算太埋沒了他的醫學天分!醫科大的腦科天才耶,小小的生產手術該難不倒他才是!
於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我不要生了!……”躺在產床架子上的上官雪兒一臉蒼白,額頭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神情痛苦。
人說女人生產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而她已經走了N圈了,肚子裏的寶貝還是賴著不準備出來。果然有乃父之風範,天生姓賴!
司徒蓮力圖冷靜,他一絲不苟地按足了生產的程序幫她助產,毫不心浮氣躁,不過在看到那口子流出的血時,高雅尊貴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細汗。聽說男人在看了女人生產後會性冷感,一開始他不怎麼信,現在他開始有點同情自己了。上帝保佑他千萬不要有那種怪病,他可是很愛他親親老婆的,怎麼舍得不碰她……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產房裏除了他一個男人外全是清一色的女人,當然如果嚴格算起來,祁孌這個雌雄莫辨的家夥應該歸為另一類,那就是所謂的人類進化幾億年之後的異形,通俗來說就是外星人。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整間產房,除了上官雪兒痛不欲生的叫喊聲外,就是這一把溫潤磁性的男音。其中有幾個端盤子的護士早已芳心大亂,遮掩在口罩內的臉泛起了絲絲紅暈——如果有這麼帥的老公幫接生,就是生一支足球隊,她們也是樂意之至啊!
雪兒內心也在掙紮,一開始她其實是反對讓他幫她接生,雖然那個女性部位都被他看過無數次,甚至可以說他對那裏的認識比她自己還要深刻,但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太想讓他看到她這副模樣。
尤其是他現在蹲下身子,漂亮的桃花眼認真地盯著她那裏看的樣子,還要在這麼多人麵前……老實說,她有點悔不當初了!
“出來了!”
司徒蓮鬆了口氣,看到她怪異的臉色,明白她心裏極力的掙紮。她還隻是二十出頭而已,即使兩人有過無數次肌膚之親,但她每次和他做那件事時,都會露出處子一般無措害羞的可愛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專門欺負小紅帽的灰太狼。
現在是她正為他受第兩次生育之苦,不能替她痛,至少讓她知道他會一直在她身邊,他很珍惜她,視她如生命至寶。
他,不會背叛她,隻因為他生命中的女人很多,而他隻能愛一個。弱水三千,獨取一瓢,為了她,他不惜放棄整片花花綠綠的森林。
聽到他的聲音,雪兒抬眸,與他的視線在空中交集。他已是她的夫,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她不該有什麼尷尬的。
“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雪兒記得第一次,他戴著麵具對她說,不管你是美還是醜,總之今晚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她不知自己那晚是不是在他的那一句‘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迷失了,第一次她其實痛得很厲害,但是她不想他忍耐,於是銀牙緊咬,默默承受著他的索歡。
然後,他的動作由一開始的狂野,轉為溫柔,再由溫柔,轉為憐惜。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他捧在手心中的水晶,脆弱又固執地堅強。
再然後,他才開始吻她的唇,而不是單純地占有她的身體。上官雪兒一直認為吻是情人間最聖潔的行為,她覺得自己會惡心會抗拒,可是出乎意料地,她本能地被他深深吸引著,一起在欲的深淵沉沒。
再再然後,痛變成了極度的歡愉,仿佛自己失去的那一塊,終於填補回來,不會擔心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