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妒火攻心,也不理會自己對一個小孩子說了不該說的東西。一個勁兒要闖進星巴克踢場子,引得路人麵麵相覷,圍觀的人也逐漸多了。

司徒律不願意跟著他一塊兒丟人現眼,可是又沒別的辦法,隻好大聲說:“把那個男人丟給別的女人不就好了?這樣他就不好意思再糾纏媽咪,再說了,別的女人也會纏住他,他根本就沒那個美國時間!”

司徒蓮稍稍冷靜下來,眯著眼打算聽下去。

這小子一向人小鬼大,他就不知道吃過多少暗虧,受過多少冤屈,如果律肯幫忙的話,裏麵那個什麼殿下,也就可以消失了。

“你有什麼好提議?”他耐住性子問,拉著小鬼到了一處沒什麼人的角落。

“終於聽得進我說話了麼?我以為你還要衝進去跟人家拚命。”司徒律冷哼,雙手環胸,一副黑社會老大的傲慢模樣。

如果眼前粉雕玉琢的小男生不是他和雪兒的愛情結晶的話,司徒蓮真恨不得立馬掐了他!“快說!”

司徒蓮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神色嚴肅,陰美的臉跟冰雕一般寒冷。

“先去買藥。”司徒律麵不改色,絲毫不為男人的魄力所懾。

“你最好不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司徒蓮恐嚇了一句,聽話地大步跨進藥店,買那種據說能讓男人重現雄風的藥。

難道律是想他在帶雪兒回家之後,用那玩意兒?真是笑話,他正值壯年,哪裏需要用這種輔助的藥物!

另一個女人……

如果這藥用在星巴克裏麵的男人身上,再隨便找一個女的替他解決需要,那也不失為一個計策,隻是過於陰損卑鄙了點……

這個女人,到哪裏去找呢?

決不可能是他的雪兒!

司徒蓮買藥的時候,售貨小姐不無曖昧地看了他一眼,惹得他夠惱火的!男人最討厭女人質疑他那方麵的能力,何況他買這藥,又不是自己用……

律那小子最好給他一個說法!

司徒蓮黑著一張陰美邪肆的俊臉從藥店裏出來,把那袋子丟給司徒律,看到裏麵的兩人兀自有說有笑,又氣得急火攻心。

“進去吧。”司徒律在後麵推了他一把,一大一小走進了星巴克。

“媽咪!”小人兒首先熱絡地撲了過去,在媽媽懷裏磨蹭,享受自己的特權。

“律怎麼會在這裏?你爸爸他……”正問著,雪兒看到後麵臉色不太好看的司徒蓮。老天!他不會誤會什麼了吧?

雪兒張口欲解釋,裏維斯識趣地說了一句:“我先去洗手間。”

“你為什麼會跟他在這裏?”語氣冷颼颼的,像是孤魂野鬼的聲音,沒有一絲人類的溫度。

“我們隻是敘敘舊,沒有什麼。倒是你,我不是讓你接律回家嗎?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麵?”

“你不也這麼晚了還在外麵!”他似乎句句針對她。

“你在懷疑我嗎?”雪兒也稍稍冷了下來,不滿意他對自己的不信任,她和裏維斯現在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司徒律辦好自己的事,看見父母還在冷戰,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氣氛有夠壓抑的,司徒律把袋子扔進了垃圾桶,叫來服務員上了一杯果汁,自己一個人享受起來。

那個人怎麼還沒出現?

就在裏麵的氣氛越鬧越僵時,星巴克外嚓一聲停下一輛火紅寶馬,車門一開,露出一雙鋥亮的黑皮鞋。

瘦削筆挺的身材,襯上範思哲限量三件套,寶馬的主人唇紅齒白,麵如冠玉,一雙細長的眉眼尤其能勾人心魄。

祁孌剛從喜宴溜出來,身上的禮服還沒來得及換,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趕過來。正要進星巴克,看到自己胸前別著的禮花,還有上麵的‘伴郎’二字,祁孌皺皺柳眉,伸手直接扯了下來。

想她明明一個女的,卻被人拉去當伴郎,這已經夠憋屈的了。想不到那個新娘死活要和她單獨合影留念,遠遠撇開新郎,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他們是結婚的男女主角。

步入紅毯的時候更誇張,那個新娘在說‘我願意’的時候,秋眸都是看著她那邊,祁孌那個汗啊,簡直要淌成一條蜿蜒小河了。

好在那個新郎是她比較要好的一個學長,否則她可能真的會中途離場,不過那位學長好像也吃醋了,沒辦法,誰讓他長得實在差強人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