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凡,如果你可以醒來,我會永遠做你最好的朋友。

輕輕的訴說,輕輕的撫著他的大手,茵茵在回憶中慢慢的講述著從前她與宇凡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常常在她不自覺的斂眉低思時陽光的一樣的站在他的麵前,把他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送給了她。

也常常在她食不下咽的時候,為她講述著一個又一個的笑話,讓她在不知不覺間吃光了晚裏的飯。

宇凡,其實阿威並不是故意的,隻是仇恨蒙蔽了他的心,而你既然清楚的知道當年的一切,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如果你早些告訴我,或許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化解阿威對你對你父親的那一份仇恨。

真希望現在還不晚,希望你可以聽見我的心聲,然後悄然的睜開眼睛,重新回歸到充滿陽光的世界裏,其實每一個人都愛你。

活著,才是最美好的。

阿威說,你還是可以活下來的,所以我相信你是堅強的。

低低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想要喚回宇凡那仍然沉迷的昏睡。

一定可以的,隻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剛剛的護士也說,最近從各項檢查來看,宇凡身體的所有機能都有在慢慢複蘇為正常人的跡象,這就是希望。

總相信真誠可以打動一切,那麼這一次她就以真誠來麵對病魔的殘酷。

一個上午就在她的低低述說中悄悄過去了,聽到肚子咕咕咕的叫聲,茵茵才幡然驚覺時間已至午時,走吧,總是要離開,還有著太多的事情要做。

起身時,她才發現一雙腿已麻了又麻。

宇凡,明天我還會再來,我會等待你慢慢的醒來。

悄然離去,心裏更多憂傷,也更多堅定,隻要他不醒來,她就會堅持每日裏來看他。

走出醫院,滿目的陽光似乎將剛剛所有的陰霾淡化了,可是表象裏的一切根本無法抹去內心中的憂傷,踏著沉重的腳步上了車子,茵茵無意識的把車子開在A市的街路上,沒有目的地,隻是想要感受一下車開的自由的感覺。

她在等待,等待秘書的電話,可是沒有,一直也沒有電話打來。

抬起腕表,看看時間再過半個小時就是下午開盤的時間了。

兜兜轉轉間,她的車子居然就開到了赤家的閣樓前,在停在門口的那一刹那,她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仿佛這裏有一個聲音在召喚著她一樣。

既來之則安之。

取了鑰匙她如往常一樣的上了閣樓,開門時,她驚歎了,上一回來時仙人球還是含苞未放時,而此時那花骨朵早已盛放了,淡白的色花朵有著一種清麗的感覺,優雅綻開時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采擷。

手指撫上那花瓣上,卻在片刻間又停住了,花不堪折,折了的花便再也了無生氣了吧。

屋子裏依舊是整潔一室,手撫在桌子上,沒有一粒的灰塵,柯正威所請的鍾點工真是準時而又敬業。

小坐片刻茵茵終於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走到了樓下的大門前,不自覺的回首時,依稀是赤爺爺慈祥的笑意,有多久沒有去看過赤爺爺和爸爸媽媽了,或許她真的應該去了,否則她甚至不能保證將來還會有機會親手為著爸爸媽媽為著赤爺爺的墳添上一把土了。

想到就做,她居然沒有一絲的遲疑,三天的假,三天的放縱,這三天就隻讓叔叔更加的放心她吧。

他希望她懶散。

好,那麼她就懶散,可是總有一天啟航還是她的,路在腳下,她也在踏踏實實的向前邁進。

開著車窗,呼吸著郊外泥土的香氣,隨風揚起的發在車窗前舞動著,腦子裏是爸爸和媽媽還有赤爺爺,更多的卻是薇薇。

撥通了柯正威的電話,她希望他那裏能有什麼消息,可是對方一直在占線。

掛斷,茵茵悄然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重新又打開手提電腦,打開QQ時,是不斷跳動的小人。

那是她的秘書,原來她一直在找她,一定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因為她並沒有打電話給她。

秘書:董事長,中遠汪課長的行蹤已查,最近他是與一個神秘的女人接觸過,隻是那女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辦法查出她的身份來,除非是直接追問汪課長。

秘書:董事長,今天的股市很怪,似乎沒有人拋了,相反,卻是大規模的買進,所以我隻好一直盯著股市而無法抽身。

清蔭:OK,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