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晚餐風翔一直很安靜,不願意說更多的話;我和幹哥也很識趣,幹哥給我說過,像風翔這樣的人,因為經曆太多,有時候不得不丟棄很多回憶,他能記住紫月對我們來說已經是看得上我們了,畢竟他身邊各色女人都有。所以,我不可以隨便打擾到他。
餐後,我看他倆搶著買單,原本幹哥去付錢,但是風翔拉住了他,說:“這頓我來。”
然後我看到風翔付了一遝紅色老人頭,約摸二十張。
幹哥說帶我回家,風翔就跟他擁抱了一下,然後笑著看向我,飛吻一個,鑽進他的私家車,絕塵而去。我愣在那裏,對他這樣的道別方式有些不習慣。
幹哥看我發呆,笑了:“小丫頭,咋地了?嚇住了?”
我回過神來,點點頭,剛才發燙的臉頰總算冷卻下來,微微尷尬的說:“我……跟男生一般沒有太親近的交往過。確實不習慣這種……”
幹哥摸摸我腦袋:“明星一樣耀眼?”
“我不追星……”我很囧,忽然想起有段日子不戴帽子了。今天也沒戴,怪不得現在幹哥那麼容易就摸到我腦袋。
幹哥說:“來,上車。他在國外生活過,所以,比較放得開。小羽就說他跟個明星一樣,走到哪裏都會引起女孩子的垂涎。”
“小羽?好像聽你們說過……”我抿抿嘴,跟著幹哥一起進車,坐在副駕駛座。
幹哥給我係好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笑了:“風翔未婚妻出了點事。風翔想不通,加上那一陣他的失戀對他打擊很大。然後他拉我去酒吧發泄,我不喜歡那種環境,但他是我的兄弟,這種時候我很想陪著他。一天晚上,他看上了酒吧的‘dancing-queen’,那個女孩就叫小羽。之後他們就好上了。”
“他可真花心……”我驚呼。
“我感覺不是花心……或許是不信任感情了吧!”幹哥也有些尷尬。
我忽然又想起來,問道:“額,對了,風翔未婚妻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很想知道?”幹哥撓撓腦袋,似乎不願意多說。
“嗯,幹哥不想告訴我也可以不告訴……不過,跟姐姐有關的話,告訴我更好些。”我自認為這句話說的還是比較有水平的,既不為難人,又不會讓自己的希望太容易落空。
“他的未婚妻啊,成了他的弟妹。”幹哥猶豫了一會,回答得比較晦澀。
“唔,弟妹……”我重複著,不得不感歎自己太笨,一時半會沒想出來,幹哥也不再言語,一直認真的開車。我隻好很糾結的記住這個詞。
終於很久之後,幹哥鬆了口氣,問道:“想什麼那?小丫頭?”
“弟妹……”我仍然在糾結。
“這個啊,嗬嗬,風翔有個弟弟叫風越,非常公子哥,花天酒地無所不幹;因為風翔很出色,風叔對風越要求也不太嚴,有錢之後送那個小孩子去美國讀了七八年書,學的藝術,整個人還真挺藝術的,成天在畫室畫裸女。徐穆綺,風翔未婚妻,得知這個藝術家弟弟能回國參加訂婚禮,很是期待。其實徐穆綺跟風翔根本不相愛,隻是一種攀越權勢的需求趨勢徐穆綺裝著非常鍾情於風翔,或者是徐穆綺真的很想占有風翔。期待過後,就有了romantic的見麵,風越的新潮和開放正合徐穆綺口味,於是徐穆綺借著醉酒,要求風越給她畫像,風越也是醉醺醺的,一口答應。拿著筆畫著一絲不掛的女孩,多半不會再控製得住,加上徐穆綺故意的挑逗……兩個人就滾到一塊去了。事後風越清醒過來,發現徐穆綺根本不是處@女,也很詫異,問徐穆綺為什麼。徐穆綺很堂皇的說我不愛他。風越說那你為什麼答應?徐穆綺沉默。風越覺得有點對不住自己的親哥,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也就瞞下來了。偏偏沒想到的是,其實他倆的事情風翔全看到了,那間畫室因為藏有名畫而裝有監控器。風翔瘋了一樣找到我,說,他想殺人。我問清楚原因,才意識到真沒辦法幫他。我能做的隻有守護著他。這件事情以前,其實他還是很正派的;但事情之後,他開始變得越來越無所畏懼。他現在這樣子,也是必然的結果,應該說,是最好的狀態了。因為真的傷心了……最心愛的人跟別人走了;作為精神寄托的安慰嘴上說著多麼多麼喜歡他其實心裏早就在背叛他,甚至給他戴了綠帽子,誰也受不了的……”幹哥一口氣說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眼神裏露出對風翔的擔憂。
我聽得神叨叨的,這些我們羨慕的名流之間,原來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悲傷經曆。一直以為他們要風頭有風頭要物質有物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