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夏鬆打電話告訴祈茵:劉鐵男願意道歉了。
真的很早,祈茵那會兒,還在徐然的旁邊,躺著。
徐然似乎還在睡,她應得很小聲,掀開被子的時候也很小心,隻是人才起來一點,又被徐然長臂一伸給撈回去。
他翻身雙手撐在她的上方,看著她:“一大早就接其他男人的電話?”
“公事,”祈茵說:“那人鍾叔認識。”
“昨晚不累?還有精力出去?”
祈茵臉刷得一紅:“流氓。”
徐然笑,流氓什麼,昨晚親親摸摸,氣氛情緒都好,最後一步卻生生止住,姑娘心理障礙太嚴重,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一碰就發抖。
他也不舍得繼續強迫她,要去洗冷水澡,她心疼,就用別的方式給幫忙解決了。
僅此而已。
他俯身親親她的鼻尖:“別太早用這個詞,哪天你做好心理準備了,怕你沒詞用。”
一親就沒止住,他又纏著她在床上鬧半天,最後兩人都汗濕黏膩到不行,徐然才放開她。
祈茵先去洗漱妥帖,換徐然進去。
這幾天徐然白天從來不在外邊露麵,要麼待在酒店裏,要麼就去分部幫祈茵處理公司的事。
祈茵在門口一邊換鞋,一邊和洗手間裏的徐然說:“我先出去了啊,待會兒你自己過公司或者留在酒店都行。”
祈茵穿好鞋,一轉身,發現徐然倚在洗手間門口看著她。
他剛洗完臉,聽到她要出門,臉上的水漬都沒擦便出來,額前的碎發還是濕的,人雙手環胸斜靠在門框,帶著早晨剛起的慵懶。
他張開手:“抱一下再走。”
祈茵回想起前幾次不太單純的抱一下,不大敢過去。
猶猶豫豫間,徐然都抬步走到她眼前,長臂一伸一攬,人就到他懷中。
他的浴袍胸口那片敞得有點開,祈茵臉頰貼上去,或許是他胸膛剛碰了水的原因,有點冰,倒正好降了她臉部的高溫。
抱一會兒,拍拍她腦袋,徐然就鬆手:“路上小心。”
祈茵乖乖點頭,走到門外,又回頭叮囑:“記得吃早餐,要是午餐前我回不來,記得要自己吃了。”
他全部應下,目送她離開。
隨後走回房內,掃向沙發一角整齊疊著的男款圍巾,拿起手機,撥了顧念景的電話。
祈茵自行驅車去往關著劉鐵男和周知能的地方,夏鬆已經在門口等著,門口還守著幾個他帶來的人。
祈茵進去之前,夏鬆盡職提醒:“柯總,裏邊的情況不太好,您還是別進去看了,不如我先進去讓他們收拾一下,再把人給您弄出來。”
“不需要,”祈茵已經伸手將門推開:“我的承受能力大概沒有你想的那麼差。”
門方打開,就看到地上血跡斑斑,有些地方是點滴的血跡一路蔓延,有些地方則是一小灘血水擺在那兒。
亂糟糟的廢棄雜物明顯都被移了位,少數幾張桌椅甚至散架,桌角椅腿甚至隱約可見血跡。
周知能和劉鐵男分別在左右兩麵牆靠著,看樣子,似乎是肥頭大耳的劉鐵男更狼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