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起放不下,做人太累;拿不起放得下,做人太蒼白;拿不起放不下,那就是庸人;拿得起放得下,那是聰明人。
聰明人能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明白自己的位置、清楚活動的空間、辨別生活的利害、采取適當的手段,所以能把握進退的分寸,進而做到明辨是非、趨利避害。該堅持的時候堅持,該放棄的時候放棄。
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做事,都要懂得獲得與放棄的權衡。曆史故事中,有很多人舍不得放下所得,這是一種視野狹隘的表現,這種狹隘不但使他們享受不到“得到”的幸福與快樂,反而會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
韓信,淮陰人,少時“貧無行”,不會謀生,“常寄食於人,人多厭之者”。曾有一惡少年侮辱他,讓他鑽褲襠,“市人皆笑(韓)信,以為怯(懦)”。但“其誌與眾異”。他母親死,雖無錢財行殯,卻找一處旁邊“可置萬家”的高敞地方做墳。他是位“忍小忿而就大謀”的“蓋世之才”。他先從項羽,不受重用,又歸劉邦,但犯罪當斬。臨刑前他大喊:“漢王不想統一天下嗎,為何要殺壯士?”執事的滕公“釋而不斬”。經蕭何數次推薦,被封為淮軍後,破三秦、占關中、拔魏趙、下三齊,為漢的統一大業立下汗馬功勞,不愧是卓越的軍事家。
韓信既有雄才大略,又有實際能力。也就是說,他製定宏大戰略,更能把宏大戰略變成現實。因此,韓信應該是帝王之才,這就是劉邦對韓信不放心的原因,劉邦對韓信是利用的同時,又嚴加防範,恐其不利於己。
韓信在拜將之前,就向劉邦提出“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所不服”的建議,表明他胸懷大誌,意在封王,他不懂得分封製度在當時已不合曆史潮流。在這方麵他就遠遠不如張良有見識。張良本知出身貴族,卻看出分封製度已不可行;而韓信出身貧民,卻滿腦子分封思想。劉邦雖然曾“自以為得(韓)信晚”而任他為大將,但劉邦始終沒有像相信、依靠蕭何、張良那樣把韓信作為心腹對待,因為韓信總熱衷占據一方,封王封土,怎麼能讓劉邦放心呢?
劉邦坐穩了江山之後,看到韓信握有重權,並且深得軍心,不由得十分擔憂。他宴請群臣,麵對臣下的恭賀,也憂心忡忡。張良察言觀色,明白了劉邦是害怕功高之人今後難以控製,就私下對韓信說:“你是否記得勾踐殺文種的故事?自古以為,隻可與君主共患難,而不可與其同享福。前車之鑒,後世之師啊!我們要好自為之。”於是張良急流勇退,見好就收,他請求回鄉養老。劉邦故作戀戀不舍狀,再三挽留,最後封其為留侯。張良功成身退,終於保身全名,足見其先見之明。
韓信雖然認為張良的話有道理,但是對劉邦還是抱有幻想:自己對劉邦有過救命之恩。可是不久,便有奸佞之臣誣告韓信恃功自傲,不把君主放在眼裏。劉邦更是不滿於韓信的所作所為,不久,就設計解除了韓信的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