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行走在狹窄的台麵上,用玩耍來對抗心底深處的不安全感,我是黎珍珠,從不退縮,從不屈服。清冷的月光照在身體上,映在天台地麵上的影子細長而孤獨。
我坐在圍欄的扶手上,兩條腿懸在空中搖晃著,望著遠處的海麵。
“是哦,我已經長大了,永遠回不到十歲,永遠回不去了。”感到臉頰上一片濕潤,伸手擦去上麵的淚水,我討厭眼淚,它讓我感到自己的軟弱。
夜間天台上的溫度有些低,我隻穿著件單薄的絲綢睡裙,身體漸漸變冷,現在應該回到房間裏去,我不想讓耿睿豪發現我在半夜時曾離開他的身邊,他總是能敏銳的看透我的內心。
我抬起腿剛要跨過圍欄,卻看見耿睿豪正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他□□的上身隨意披了件外套,敞著懷。
“要我為你效勞嗎?夫人。”他走近了我,灼灼的黑眼睛裏深不可測。
“我隻是覺得有些冷。”我伸手抱住他,將頭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掩飾自己眼角未幹的淚跡,“我出來透透氣,現在就要回去了。你來找我是嗎?”
“那麼這是什麼?”他抬起我的臉,對著月光,粗糙的指腹在我的眼角沾濕到尚未吹幹的淚水,舉在眼前,有些漫不經心的問。
“是眼淚。”我太清楚他的漫不經心隻是猛獸捕食前的迷惑,如果我的回答沒有讓他感到滿意,他會在瞬間變的充滿危險性,“耿,我做了一個噩夢。”
“哦。”他在耐心的等待著我繼續。
“在夢中我回到十歲時。獨自一人站在某幢高樓的頂層,我感到很害怕,身後好像有個看不見的東西正追趕著我,我使勁的逃跑,卻無法擺脫它。後來我被裙裾絆倒了,墜落下去,一直在墜落,可地麵離我愈來愈遠,永遠落不到頭。”我隱藏掉遇見秉文的那一段。
他沒有說話,背著月光的臉孔讓我看不真切。
“耿,在夢裏麵我沒有人依靠,沒有安全感。”我貼近了他,臉上殘留著驚嚇,這不算欺騙,我對自己說,因為我的確還在害怕。
“沒有依賴,感到害怕?”在猶豫之後,他也許打算信任我,總之,他接納了我的靠近。
耿睿豪的笑聲傳到我的耳中,我的示弱讓他放過了我,現在的我在他的眼裏隻是個孩子,因噩夢而需要大人額外的寵愛,“珍珠,你是我遇見的最勇敢的姑娘,在你體內的勇氣有時真讓我吃不消。你不是獨自一人,隻要你記住我是你唯一的依靠,我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到你。”
他把我從欄杆上抱下來,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的懷抱溫暖而舒適,讓我感到安慰,不由得摟住了他的脖子。
耿睿豪,我的丈夫,他是我以後的依靠?
“我很想喝杯酒。”我埋著頭小聲的說著,身體已經不再感到冷。
“要進屋嗎?”他此時是溫柔的。
“我想在這裏,有你的陪伴。”
腥辣的威士忌滑入咽喉,我被嗆的咳嗽起來,皺著眉頭埋怨,“你是想灌醉我?這麼烈性的酒。”
他伸手輕拍著我的後背,對我的埋怨感到有趣,“是的,珍珠,你喝醉的樣子象隻小貓咪。”他用手指刮了刮我的臉頰,“非常可愛。”
我咧開嘴,朝他齜牙,“不要忘了,即使是隻貓咪,也是有牙齒的。”
他笑起來,捏住我的下巴,“這麼細小的牙齒,也可以威脅到我?”
“那麼,你喝醉的時候是什麼樣?象個吃人的惡魔?”我的手指在他的胸前繞著圈,笑出聲來,“還是路邊的死狗。”
他捉住了我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口中用牙齒咬住,“想要答案?你可以試著灌醉我。”
“會有機會的,但現在不,因為你有準備。”我縮回手指,手指已被咬痛,他可真是個野人。
“如果酒精不行,你可以加上點別的。比如說……”他的眼睛裏閃爍著□□。
我打斷了他,“比如說這個。”我抬起頭,吻住了他的嘴唇,伸出舌尖挑逗著他。
他的呼吸依然平穩,我加深了親吻的力度,手指繞過他的胸膛,撫上了他肌肉糾結的後背,指下的肌肉在猛然收縮。
“珍珠,你是個在夜晚時落入人間的精靈。”他呼吸漸漸急促,身體不掩飾對我的侵犯。我有時很喜歡這樣,看著耿睿豪也有失去控製的時候,而且是因為我使他如此,主宰的一方並不永遠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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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的事實在讓人暈。說不必改的有,說太土的有。
最後決定,還是等填完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