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那個可惡的家夥,”他的臉忽然貼近我的臉,眼睛裏麵的炙熱讓我心悸,“是什麼原因讓你決定對我不耍弄你那些善長的手段?”
他的呼吸緊緊包圍著我,仿佛有一種可以催眠的魔力,我的唇角顫動著,頭腦此時卻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原因。”這是我的實話。
他目光依然緊盯著我的臉,思索了一陣,放開了我的下巴,“不知道,這還算是個回答。”他輕笑了聲,目光有些暗淡,“那麼說說看,你想要怎麼解決。”
“我需要一份假的作戰計劃,但要足可以騙過他們。”我抬起頭,聲音變的冰冷而清晰。
“那麼我呢,他們不是還需要我的性命。”他將手裏的雪茄煙放進嘴裏點燃,往後靠在椅背上,透過煙霧的眼睛卻冷酷的。
“我希望你與我一同去那裏。不能有任何的讓他產生懷疑的防護,司空圖的疑心非常重,即使是細微的不尋常,也會使我的朋友麵臨危險,他們是無辜的,我不能讓他們因我而失去生命。”我沒有用虛偽來裝飾如此殘忍的話,在準備來這兒以後,我已決定要以真實來麵對。
“你真不該告訴我,要知道欺騙一個傻瓜去送命,要比說服他容易的多。”他的嘴上掛著微笑,眼睛裏卻沒有笑意。
“我不想欺騙你,也不想讓你送命。”我的聲音有些虛弱,虛偽和欺騙是我慣用與善長的,當我擯棄它們時,覺得失去了依靠,“我們可以活下來,我相信你,一切都由你來安排,求你幫助我。”
“過來,珍珠。”他一隻手靠在扶手上,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膝蓋。
我坐在他的膝上,望著他,“你不想幫助我,還是仍然不相信我,以為我在欺騙你?”
“我打算相信你,”他伸出手臂摟住了我的腰
,“我可以幫你去救你的朋友們。”他的回答讓我吃驚,我並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快的答複我,在我的想法中他或許會考慮一兩天才會答複,或者根本就回絕我。
“謝謝你。”我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在愛著我,而不僅僅是因為難以得到我的心。
“耿。”我猶豫著是否要問他有沒有愛上我,又覺得如此直截了當是很可笑的,詢問的話在我的嘴邊卻又被咽了回去。
他似乎看出來我有些話在口中猶豫,也仿佛知道我想要說什麼?他轉開臉望向別處,我看見他一邊微微向上徶起的嘴角,顯得有些譏諷而又有些無奈。我們今天都與以往有了些不同。
耿睿豪猛然象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來。
“珍珠,你跟我說實話,你做出這樣的決定與他沒有一點的關係。”他的聲音變的不那麼平靜,摟住我的胳膊硬的如生鐵一般,“如果在事後讓我知道你是在欺騙我,我會很樂意親自割斷你和你那些朋友們的咽喉。”
我抓緊了他胸前的襯衣,沒有逃避他直盯著我的雙眼,“沒有,這一次沒有任何欺騙的成份在裏麵。”
“珍珠。”他的臉上有些我無法理解的情緒,好像是有些失望,又有些高興,“如果不是為了讓我幫助你,你會對我如此的坦白嗎?”
我沉默了會兒,抬起頭對他說,“也許不會。”
他默默的看了我一陣,不知怎麼的我感到他緊繃的臉孔似乎舒展了些,空氣也不象剛才的那麼緊張。
將身體順從的貼近他的胸膛,靜靜的卻突然感到自己象一個受了委屈來尋求庇護的孩子,而耿睿豪是那個可以讓我感到安慰的人。
耿睿豪用手指梳理我披散開的長發,將嘴唇印在上麵,他又變的溫柔起來,我有些迷惑,是我表現出對他的順從?我知道總還有些其它的。
從小到大我的眼裏隻有秉文,沒有過其他男人在我的心裏停留過,耿睿豪卻讓我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那種感受不同於對秉文。有些甜美,有些混亂,還有些迷惑。是我從未體驗過的,那些都是什麼?如果是愛情,為什麼與秉文的不一樣,如果不是,那麼它究竟是什麼?
會不愛一個人而隻喜歡他的撫摸,我已無法否認或讓自己忽視已經對耿睿豪產生了某種我不了解的情感,它存在於我的心中,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生長出來的,直到現在我不得不麵對它,並且想要了解它。
快點填完坑,不然偶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