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抬起頭親吻他的下顎,那裏有新長出的須茬,硬硬的刺激著我柔軟的雙唇,“等我看夠了,才會知道。”
他發出低沉的笑聲,“在這陰冷的天氣裏,真想和你躺在床上度過。”
“我可不想。我隻想待在燒的旺旺的壁爐前,手裏拿著一瓶啤酒,身上蓋著一條舊毛毯。”
他側開頭,用手掌整個托住我的腦袋,開始慢慢的親吻我的嘴唇,既不急躁又充滿力量,一切按著他滿意的方式對待。控製欲這麼強烈的男人,我不甘心屈服,收集起開始渙散的神誌,將身體更緊密的貼近他,靈巧的糾纏著他的舌頭,撫摸手指下滾燙的、□□的肌膚,微微急促的呼吸聲纏繞著他……
車頭猛然轉向路邊,刹車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時,我向後退縮,咬著唇角滿意的笑起來。心底裏為我偶爾也能夠駕馭這個男人感到得意。
看著我得意的表情,他反而咧開嘴笑了。
在他的笑容中我嗅到了危險的跡象,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開時,身體已被他牢牢的鎖住,他嗓音沙啞的在我耳邊低語,“玩火的時候,你就應該考慮到後果,珍珠。”
我停止了掙紮,抱緊了他,“我並不討厭這種後果。”
耿睿豪的臉變的溫柔起來,他將我的身體移動到舒服的地方,不急於占有,慢慢的,以最溫柔的方式取悅我。直到我貼緊他,輕喚著他的名字,才將身體內的欲望注入。這一刻他是最體貼的情人。
“珍珠。”他發動汽車。
“唔。”我靠在車座上,臉上依然在發熱。
“等這件事完了,我們去過一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從一個地方旅行到另一個地方,不受任何的束服,如果感到疲倦了,就回到島上待上一陣子,等想出來時再重新開始我們的旅行。”他注視著前方,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決定。
“什麼!”我坐直了身子,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這就是你的反應。”他側過頭看了我一眼,用調笑的口氣說,“我以為你會很高興。”
他不是輕易做出決定的人,是什麼讓他這樣?“你什麼時候有這想法的?”
“有段時間了,你還沒有回答我,想這麼生活嗎?”他的聲音平淡的讓我吃驚。
“可是你現在是家族裏的族長,難道你要拋棄這些?”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我不留戀那個位置,讓他們另找個家夥來代替我吧。”他慢悠悠的語調是愉快的,“真想看看老頭子聽見這件事後的表情。”
“可是,可是……”我竭力思索著,這件事可不象他說的這麼輕鬆。
“你不想要這樣?”他把車速放慢了些,側過頭來察看我的表情,讓我感到我的回答對他來說很重要。
“這是我一直想過的生活,可是真得能夠這樣?什麼都不去管它。”我有些不知所措,那是我一直夢想得到的,一直努力要實現卻無法擁有的生活,在我感到渺茫而即將放棄時,卻從耿睿豪的口中再次聽到這個希望,感到它並不是遙不可及的。
“當然。”他幹脆的回答了我,
“你不留戀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依然不敢相信的望著他,腦袋裏同時出現許多的想法,卻混亂的理不出頭緒來,“如果你不喜歡那種生活,如果你感到乏味了。”
“珍珠,你不明白嗎?我們都是隻為自己而活著的人,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們會有許多的樂趣,想到哪裏就去哪裏,想幹什麼就去做什麼,生活永遠不會平淡。我有能力讓你享受到這些快樂,過著隨心所欲的日子。”他伸出手來捏了捏我的臉頰,用漫不經心的口吻問,“那麼,為此你打算回報我些什麼?”
“你這麼做是因為我?”我急切的想要知道。
“這要看你回報的是什麼?”他的手按在方向盤上,用力的緊握住,突出的肌肉泄露出他的內心並不如表現出來的如此平淡。
“可我已經沒有可以給你的了,這你很清楚。”
“該死的!”他忽然低低的咒罵了聲。
我的心裏湧出一種感動,我知道他想要的回報是什麼,在我感到生活最失意的時候遇見了這個男人,他的強行介入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改變,生活已經從新開始,而我不再感到幸福離我的那麼的遙遠,在與他的較量中我的心已經拋棄了過去,接受這個想要控製我的男人。他不選擇放我逃跑,逼迫我麵對他的感情,逼迫我不得不麵對自己的內心,讓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逃避雖然使我覺得輕鬆,但快樂依然遠離我,現在我不想回避,當幸福來臨時我想要抓住它。
“我將自己心甘情願的交給了你,沒有什麼可以給你了。”我握住他手掌,它是那麼的僵硬,把它拉到唇邊溫柔的親吻它,直到它變的柔軟。
孤兒院的門被打開後,這裏沒有孩子的身影,操場上站著的是手持□□的士兵,我們被用兩支子上膛的MP38□□請進了會客室。
“真高興看見你如約前來,耿夫人。”司空圖從會客室的長沙發上站起來,臉上掛著微笑,“歡迎你,耿將軍。”
我挽著耿睿豪坐了下來,他臉上平靜讓司空圖的笑容快速消失,他略微思索了下,“看來耿夫人並沒有對我們這次的會麵保密。耿夫人。”他的聲音變的陰冷,“你不怕失去你的那些朋友。”
“我當然不希望,所以才來這解決這件事情。”我看著耿睿豪,“我丈夫認為應該由他來親自解決。”
司空圖低側下頭,用十指相互支撐著,靠近唇邊一點一點的觸碰著,鏡片後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耿睿豪許久,才慢慢的開口,“為什麼在你知道你將麵臨的危險處境,依然到這裏來?”
“我看上去象送上門來任你處置的嗎?”耿睿豪聲音變的諷刺,“你還沒有這個能力。”
“將軍,這可不是在你的國家。”司空圖的臉色沉了下來,隨即又微笑起來,“要知道,我可以隨時命令這裏的士兵結束你的生命,難道這個能力我也沒有嗎?”
耿睿豪朝後放鬆的靠在沙發上,“你可以試試。”
“不要試著激怒我。”司空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今天我還不想看見鮮血。”
“我倒不反對看見鮮血,不過我更喜歡另一種方式。”耿睿豪的眼神開始變的危險,“而你,會很快體驗到這種方式。為了你對我妻子所做的行為而付出代價。”
“你真會開玩笑。”司空圖的眼睛裏閃現出凶惡的目光,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他轉向我,“對不起了,耿夫人,我要做出一件我非常不願意做的事情,這是你逼迫我采取的行動,你本可以避免的。”
“我相信你做不到了,少校。你認為你已經拿到了進攻計劃,那對年青的夫妻從我們的包廂內偷出的那份,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它是假的,但願你沒有急切的向上彙報,它出自我個人的手筆。”我溫柔的望著耿睿豪,“我的丈夫也誇獎我在繪製作戰圖上麵很有些天分。”
司空圖臉色發白,大步走到桌子前,撥通了電話,當他聽完電話另一頭傳來的消息,臉上的肌肉開始扭曲,他木然的掛斷電話,轉過頭惡狠狠的瞅著我與耿睿豪,嘶啞著聲音,“你們做了什麼?”
耿睿豪冷冷的看著他,緩緩的開口,“毀了你。”
會客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兩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看見他們,司空圖猛然倒跌到身後的椅子上,所有的力量從他的身體內抽離而去,他的嘴唇劇烈的哆嗦著,身體象揉皺的抹布一樣癱軟,他不再是那個溫文而雅的少校模樣。
兩名男子關上了會客室的門,司空圖呆坐在椅子上,我靠在耿睿豪的身邊望著他,這一切都要結束了,從此我的生活將遠離這些虛偽與陰謀,我慶幸自己遇到了這個男人,也慶幸自己選擇了這個男人,他的肩膀將是我依靠的地方,那裏有我想要的一切。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室內的寧靜,其中一名男子接起電話,“是的,現在已經控製住了。”他將電話交給了耿睿豪。
“陳議員,我會遵守約定,今天你就會得到那兩個人和他們身上所攜代的資料。我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耿睿豪掛斷了電話,站起身朝我伸出手臂,“來吧,珍珠,我們該離開這裏了。”
門在我們的身後緊緊關閉,司空圖將在這裏被秘密的處理掉,而親自下達這命令的是他效忠的陳議員。門內傳來他絕望、瘋狂的笑聲,很快這笑聲就中止了。
海島上帶著鹽腥氣味的海風從窗台吹過□□的肌膚,身體舒服的被另一具強壯的身體擁抱著,我沉睡的非常安穩。
叮!叮!我迷糊著,蜷縮起身體,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是誰在半夜打來電話?沒有人想去理睬它。
它抗意自己被乎視,頑固的響著。
“誰啊?”我聽見耿睿豪惱火的聲音。
“我在放假,我高興放多久就放多久。”他提高了嗓門,“你已經下台了,現在我是族長,你沒有權力命令我。”
他停頓了會兒,在聽電話另頭的聲音。我轉過身來,看見他已經坐了起來,用一隻手臂撐著床,絲綢的被子滑落到腰間。他發現我醒了,朝我微笑著,伸出手臂溫柔的將我摟過來,親吻著我的脖子。
“你可以派人來。”他停住對我的親吻,“你應該清楚我島上的高射炮還沒有擊中過飛機,我很願意試試它的瞄準度。”
話筒內傳來的咆哮聲,我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那是耿先生發怒的嗓門。
他開始大聲的叫喊,“叫珍珠聽電話!”耿睿豪沒有理踩。
我從耿睿豪的手中拿過電話,“父親。”
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低了下來,溫和讓我好笑,“是珍珠啊,你不打算回來?就這麼把我一個老人丟在這裏,孤零零的也不來看我。”
“當然不會。我會來看你的。”明知道他的用意,卻不忍拒絕。
“我現在身體很不好,醫生囑咐……”耿先生的聲音忽然中斷了,我抬起頭看見耿睿豪的手中捏著已被拔斷的電話線,不耐煩的皺著眉頭。
他從我的手中拿過聽筒,連同電話遠遠的扔在地上,我啞然失笑,這對父子永遠都要這樣。
“你醒了。”他開始逼近,眼睛裏燃燒著火焰。
“等等,”我往後退縮,他的行為卻明確的表示他不想要什麼等等。
我捉住了他肆意的手,“還記得我們之間的遊戲?”
“什麼遊戲?”他的手很掙脫。
“男女之間的遊戲,誰能夠最先挑逗起對方的欲望,上一次是我贏了,”
我頓了下,故意用輕蔑的口氣,“當然,遊戲的選擇權在你,你可以不接受。”
“你想用什麼來做賭注?”
“無條件的服從對方一個要求。”
耿睿豪大笑了起來,“好,我接受。”他猛然掀起被子,□□的身體糾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