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甲軍統領終於不再有任何想求生的掙紮了,頹然的坐下,看著上麵的女子,扯著嘴道,“多謝君上成全,屬下還有最後一個願望,希望祁蓮,終也會與屬下一般的下場。”說著,便閉上眼睛。
女子似乎點了點頭,卻是不知道在回應他前句還是後句,手臂輕輕一動,黑色的火焰頓時從那聖甲軍統領身上燃燒起來,瞬間包裹住他,瞬息便化為煙灰,倒是沒有一點痛苦。
看著地上那一灘黑色的粉塵,女子眼眸微微一動,臉部也僵硬的抽了一下,眼中帶著深深的幽暗,嘴唇輕啟動,兩個字輕輕從她口中溢出,“祁蓮……”似乎呢喃著,又似乎在呼喚,又像在回憶,更像是特意把她深深的記住,隻是那一雙眼眸越發的幽暗,越加的死氣深重。
水月大軍的主帳中,原本正認真看書的水雲飛突然目光一定,麵色一動,抬頭,手掌一招,手中出現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小盒子。
小盒子發著微弱的光芒,他心中一驚,連忙打開盒子,盒子中,那安靜躺著的黑色令牌在盒子打開的瞬間,發出璀璨的光芒,如將死之人最後一刻的回光返照,隨後便頃刻化為灰,消失得無疑無蹤。
水雲飛麵色大變,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眼中帶著深深的駭然和疑惑。
這塊令牌是那個家夥給的,能號令五十萬鬼冥軍,如今令牌消失了,到底是原因何在,而那五十萬鬼冥軍……
想到這裏,他連忙大踏步的走出去,一路上不顧屬下的行李和問候,冷厲了臉,走向一處幾乎成為軍中禁地的圈地中,裏邊有幾頂大帳,他朝著中間的大帳走了進去,雖然大帳中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但是他卻是鬆了口氣,鬼冥軍還在。
不過隨後他又皺起眉來,沒有令牌,就算這些鬼冥軍還在,根本就無法喚醒他們,更別說驅使他們了。
就在他深思間,虛空中突然浮動起來,隨後一團黑色的霧氣便出現了,從霧氣中,傳出一個公鴨嗓子一般的幹啞聲音,“你就是水月國皇帝吧。”
雖是這麼問,語氣卻是肯定的,而且還帶著極其傲慢和不屑的態度,好似和他說話很掉價很不願意一般。
水雲飛一頓,隨後神情立刻一整,忙正身,朝那黑氣躬身一禮,以禮回應,“在下便是,請問……”
“切,區區人類而已,真是麻煩。”還沒有等水雲飛說完,那個聲音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語氣中鄙夷至極。
水雲飛沉下的臉頓時一黑,眼眸閃過一絲厲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依然麵帶恭敬,卻是不卑不亢,“請問尊駕有何吩咐。”他知道,令牌的消失,一定和這 來者有關係。
虛空那個家夥似乎覺得無趣得緊,也懶得再多說什麼,隻是從霧氣中跑出一塊令牌,準確的落入水雲飛的手中,說道,“那個家夥已經因罪消失了,今後你便要聽我的,這是我的令牌。”
消失了?水雲飛神色不動,心裏卻是疑惑不已,但是他自然也不會問出來,他明顯感覺出,這個新來的家夥,對他很有意見,也很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