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終南山主人 (三)(1 / 3)

“那人告訴他,這三山聯合起來,肯定野心加大,如果他們能占了城邑,將是危險的事,或是他們合起來將山口一封,你都無法出去搬救兵的。在這種情況下,你最好的辦法是先從這個城邑脫身去庸國請救兵。

“你為什麼既要同他們聯盟,又來我這報信,要救我?”

“我隻為一部落首領,深知大小方國之君主,皆不可冒犯,故前來相告。另,我希望能在方國內任一較高的閑職,一來可了卻我的一個心願,二來三山的人看到我在城邑守城,便不會興兵作亂。”

“那君主給他封了一個守城的閑職,專事與外交涉,相當於國防部兼外交部發言人一職,君主自己則偷偷脫身,請救兵去了。

“但消息傳得很快,誰都知道君主已經偷偷逃走了,並且去搬救兵來剿匪。庸國當時是大國,這次連他附屬國的君主都趕跑了,消息傳來,他們糾集6000人的軍隊前來征討,不幾日便到。

“三位部落首領找這個人商議對策。

“沒有任何一個山頭可以抵抗得了這麼龐大的一支正規軍,如果各自為營,肯定被各個擊破,他們必須團結起來,建立一支統一的軍隊。可是誰來做指揮官?他們三個,長期明刀暗槍習慣了,誰也不放心誰。

“這個人一直不說話。

“大家突然想到,就是這個人,帶了四個人,就逼走了君主,並且擁有了他1000人的軍隊,這得是一位多有才能的智者!而且隻有他一個是第三方的人,他們三個人一致同意,將全部聽從這個人的號令。

這個人問道:“如果有其他小頭目不聽從該怎麼辦?”

那些人說道:“如若不聽,定當施以重等刑罰。”

這個人道:“那好,為提高戰鬥力,我們頒布軍紀,如有不聽從,定當統一施罰,可否?”

“眾人應允,並加上信物,向眾人宣告。”

這個人向眾人說道:“眾人如此信我,我怎能看眾人戰死,我有一法,可逃過此劫。”

“這個人帶了幾十個極為強壯的兵丁,回到城邑,告知眾人,因受到先祖的感召,向微、莫經、方幾,願率部投誠,從此效忠於君主,危險解除。

“麵對城外的軍隊,城內群龍無首的大小兵丁哪個敢說危險還沒有解除呢?緊跟著,那些人入城,命人緊急趕製衣服,並將隊伍重新編製。那個人祭出的說法是,要讓這1000城中的士兵,加入到這些人中,整體強大,才安全。

“庸國派的6000人軍隊,還在路上,繼續行軍。

“現在,整個周邊就隻有一處是山匪了,其他的全是官軍,這個山匪便是孔生。

“這個人派人去給孔生和他的妻子送了些吃的,表示友好。

“在孔生妻子的勸說下,孔生派人來投誠。城裏已有3000餘兵丁,又調來6000人,孔生的1600人如何能抵擋得了?

“孔生一投降,那個人讓人傳書給庸王,危險已經解除,所有的部落均已投誠。

“庸國還要打下去麼?對方都表示會臣服認可庸王的,已是最好的結果了。打下去沒有理由,而且是兩敗俱傷。

“現在最棘手的是,那個君主怎麼辦?那個人承諾,君主來後,仍是君主的位,隻不過要多聽部落族長的意見,五位部落族長通過的事,方可執行,而那個人,成了這裏的真正統治者。

“君主回國,危險解除的第三天,那個人失蹤了,上哪兒都找不到。有人說,他又回去了。”

眾人聽了,皆歎息不已,問那古國如今可在,又在何處?

文真輕歎道:“此地名錫穴,三麵環水,那水自西向東而來,在東名為沔水,在西名為漾水。”

呂尚聽到漾水二字,心神為之一怔,心頭莫名升起一絲悲傷之感。

呂尚心裏明白,必須速戰速決,他外麵的分身根本敵不了多久,再拖下去,那三個護法回來,將更加難辦。

但令他高興的是,他終於找到了終南山主人的轉世之身,除此之外,又有哪個高靈的護身,能抵得住自己的進攻呢?

他朝門外的驩兜喊道:“我先對付此靈,你伺機出手,結果了那妖魔性命。”驩兜突然飄了過來,隻要被他咬中的人,身上會有一個極細的孔,不出兩三天,將血流不暢而死。

世間之事,看似無序,卻動生吉凶,靜納禍福,一念起,果相隨。文真言說間,端起陶碗便要喝水。就要喝水間,驩兜已到了身前,便要朝他脖頸處咬去。

文真喝水的碗突然間從手中滑下,往地上掉去,掉的過程中,與驩兜相遇,驩兜隻感到一陣強光閃過,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回來,再看那陶碗時,雖然隻是掉到了土地上,卻碎了。

文真從地上撿起一分兩半的陶碗,歎口氣道:“這個碗,已跟了我好幾個月,就這麼碎了。口上這樣說著,心裏了然—有凶靈來這個房子了,碗替自己擋了一難。”

驩兜從隨身帶的小筐內用手一抓,抓出若幹個像螢火蟲一樣的小亮點來,那些小亮點是一個個長了翅膀的靈蟲,漫天朝文真飛了過去。

這個靈蟲,可以直接進入人的靈體之內,遊走各處,吞噬高靈的靈力,就相當於有吸血蟲直接進入人的血管,吸食血液一樣,最後被咬之人的靈力耗盡,四散而沒。這種靈蟲則在吸收了靈力之後,變得更加強大,吸食能力也會越強。

文真覺得有股冷氣直接從自己的後背一路上來,直達頭皮,他知道有靈物已經完全靠近他了,而且很可能已經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感覺仿佛有氣在從自己的左右手心散去,而且越來越明顯。

文真找個托詞,出得門來,站在屋外,保持鬆而定的狀態,那四大護法全都回歸到了他的體內,緊跟著在他的身體外層,多了一圈柔而韌的氣場,圍繞在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