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了口氣在手上，走進衛生間，發現自己曾經的牙刷和毛巾都被拿了過來，而且接近兩月沒用，竟還沒有發黴，不免有些錯愕，轉頭看向衛生間門外：“哎...你怎麼也不給我換下牙刷和毛巾啊，這都多久沒用了？”
因為屋裏已經開了空調，這時候的秦雪，脫得就僅剩下了內衣，聽到我的話後，靠到衛生間門沿上，皺眉道：“你大款了啊？這牙刷和毛巾，不是臨走前一周剛換的麼？我每天都給你用水洗下，怎麼可能發黴？”
我聞言，感覺怪怪的，但在轉頭之際，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秦雪的牙杯裏，有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我了去...你該不會是拿我毛巾和牙刷用到現在吧？”我皺眉，有些嫌棄的轉過頭，看向秦雪：“你確定...讓我用？”
“怎麼的？”秦雪白了我一眼，把脫下的內衣，往我頭上拋過，丟進了換洗衣服的籮筐，隨即看向了我：“愛用不用，趕緊出來，我要洗澡。”
一點都沒有變，讓人有些懷念...
秦雪的身材，還是那麼好，白皙的肌膚，就像玉石慍染一樣溫潤，但不知為何，看過去卻沒有一點欲望，有種像是看到親人的感覺。
拿著毛巾走出衛生間，當秦雪身上的餘香，從我身旁擦過的一瞬，我質疑了，質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性取向有問題，可黃桃兒又該如何解釋？
“哢擦”
衛生間的門被關上了，門板後麵，傳來了秦雪悶悶的聲音：“櫃子裏第二格，黑得那套，幫我拿下...你的也放在那，外套...在左邊...的衣櫃...”
秦雪的聲音，說到後來有些梗咽，而我的眼眶也同時發熱起來，往日平常的一幕，眼下卻變得讓人有些懷念。
“懶鬼...自己不會拿...麼？”我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自然些，但還是有些嘶啞的梗咽。
“淅瀝瀝”的水聲隔著門板傳來，滴落在浴缸內“叮咚”作響，讓我恍然產生了錯覺，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等回過神時，已約莫過去了十分鍾，我轉頭進了臥室，還是往日一樣，一切都沒變，隻是在床櫃上，那張和秦雪的合影旁邊，又多了一個相框，裏麵裝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塊黑底的木板，與玻璃間夾了一張白色的人皮，那是我的臉皮...
它的出現，讓我感覺像是從夢境中驚醒，不禁咽了口吐沫，那血淋淋的一幕，彷如昨日，秦雪舉刀的場景，在我腦海變得清晰。
我用力地深吸了口氣，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拋擲到了腦後，在櫃子和衣櫃之間，熟悉得取出了一件件的衣服。
或許真的一切都沒有變，一定要說有變化的，那就隻有我了...
取出所有該拿的東西，我走到了衛生間門口，將秦雪的衣物放置在了一個塑料籃子裏頭，打了門。
此刻的秦雪，正泡在浴缸裏，見到我進來，像是如夢初醒一樣，轉過了頭，臉上濕漉漉的，籠罩著一層水汽，但有些紅腫的眼睛，讓我立刻意識到她哭了。
見到她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將東西放在馬桶蓋上後，匆匆走出了衛生間，關上門。
這一刻，我真得是在逃，逃離秦雪那雙紅腫的眼睛，比起那晚我離開家，現在的我，簡直難以去形容那種爆發出來的愧疚。
秦雪不喜歡煙味，黃桃兒和黃雨欣也同樣不喜歡，或許所有的女人都不喜歡吧，隻是秦雪即便是不喜歡，也會給我準備著。
而我也心知肚明，同樣也就是這一刻，我真得太想抽煙了，走到茶幾旁，拿出了下頭的煙和火機，走進了廚房，點燃一根抽了起來。
許是太久沒抽煙了，那滾燙的煙霧，在劃過我肺部時，有些痛，刺得我頭昏沉沉的，加上廚房門上關著的，裏麵空調的暖氣吹不到這，讓我在一陳哆嗦清醒後，有些頭疼。
廚房的窗戶，是開著的，外麵的風景，並不像小區裏的樓房，而是像黃家大宅一樣的別院，栽滿了雅致的盆景。
我抽完煙後，掐滅煙頭丟進了紙簍，轉身進屋時，秦雪還沒有從衛生間出來。
房間裏的空調，吹出的暖氣很舒服，我有些備懶的坐到了沙發上，但也就是這個時候，茶幾下傳來了一陣“嗤嗤”的震動聲。
我低頭看去，那是秦雪的手機，就有些好奇得拿了起來，一看之下，竟發現又是我的那qq，發來了信息。
“你是誰啊？你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