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錯綜複雜(1 / 2)

聽到這聲,我的脖子就有些僵硬,因為能用這口氣說話的,估計也就荊銜燭了。

對於這個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給我的第一感覺,就像是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流氓,有點像黑社會那樣的感覺,但聽秦老太那話裏的意思,這人似乎很有勢力,而且很講規矩,不然也不能管他叫荊爺了。

要說荊銜燭這樣的人,會認識衛戾,其實也不奇怪,畢竟常言道,黑白兩路吃,才能活長久,作為一個警察的,會認識這樣有勢力的人,也不難想像,但讓我有些鬧不明白的是,衛戾這家夥在見到這荊銜燭時,驚訝得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

“你...你怎麼會在這?”衛戾皺眉:“這裏難道跟你有關係?”

“衛哥,不是我說你,衛叔生前都說了,咱兄弟遲早要碰麵的,你何必躲著不見不是麼,再說了,我能來這地,當然是跟我有關係,不然...嗬,就這種破爛地方,來了,也是浪費時間不是?”

荊銜燭說話,有著跟他年齡不相稱的老練,但字裏行間,卻又透著匪氣,讓人很難看清這個人的性格。

“不可能,碧遊駕虛以東以南,這是我爹當年陪你得到的答案,怎麼可能會跟這牽扯上關係?”衛戾不解道。

“有沒有關係,這就不管你事了。”荊銜燭似乎很看不起衛戾,在說完話後,轉頭看向了我:“嗬,我說,就你這樣的,還到這地方來,不怕死啊?”

“我們的死活,好像不管你的事情吧?”王聰兒似乎對荊銜燭有著很強的警惕,在說話間,已經攔在了我的身前。

我不知道,兩夥人為何會有這樣的衝突,很是奇怪,轉頭看向了還未說話的葛老道。

而他則隻是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的看著對麵的荊銜燭,隔了良久才出聲。

“唉...我說呢,這外頭的風水咋這麼眼熟,原來整個地下空間的設計,是按照蕩虯盤龍所開鑿啊,看來我截家這八文納水,也不差麼。”

截昕霖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荊銜燭身後傳來。

今天的他一身白衣袂,行走飄然,手握一個羅盤,一股說不出的出塵氣質,在這地下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的突兀,而他的身旁,則是背著刀子和槍張虯臾。

“呀...我說這上頭的機關是誰破了呢,原來是你小子啊?”張虯臾一邊跟我打著招呼,一邊掃視我身邊的幾個人,對荊銜燭道:“這幾位是?”

“呦,這不是衛哥麼?”

沒等張虯臾把話問下去,截昕霖已經先笑了起來,隻不過那笑,卻是跟荊銜燭一樣,充滿了諷刺。

而衛戾,在麵對這兩人語氣的同時,所表現出來的,則是愧疚,他一句也沒有多說。

“哎...這小子,就是你們說的...那害死自己爹的那娃?”張虯臾這話問得有點憨,豪不顧忌此下場合。

“張虯臾,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信不信我去跟你家裏人說說,我在這地方遇到了你?”葛老道怒瞪了一眼這直爽的漢子:“怎麼?長大了,連我都不認得了是吧?”

“嘶...您是?”張虯臾撓著自己腦門蓋,細細打量了葛老道半天後,砸吧著嘴,最後說出了句,有讓葛老道吐血的話:“臭老頭,你誰啊?倚老賣老當我腦子笨,就好騙是吧?”

“噗...”

僵持的氣氛,頓時在王聰兒那張美麗的臉上打開了一個缺口,這一聲笑,讓荊銜燭一旁的截昕霖也忍不住“噗呲”了一聲。

“截昕霖,你笑什麼?!”張虯臾古怪得白了眼截昕霖:“難不成我不認識這老頭,就好笑麼?”

“嘖,誰笑你了啊?”截昕霖一把推開了這張虯臾,看向葛老道:“喂,我說你是那尬地的老頭啊,神神秘秘的,上來就讓虯臾認你當長輩,這可能嗎?”

這話裏的意思,葛老道自然知會,意思:是要他向一個小輩報自己名諱。但這對於葛老道而言,似乎是件極其丟臉的事情,此刻的整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就這麼惡狠狠的瞪著張虯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