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先前,我可能還沒注意,這會一想起那十二道符,手就不自覺地伸進兜裏,摸了起來。
而那十二符籙,此刻依舊安靜的躺在我的口袋底部,像是失去了靈氣,沒有了一係列的女聲。
張虯臾這個時候,還在侃侃而談他那道家,是如何用羅盤點陰位的。似乎已經忘記了截昕霖手中的羅盤指針,正在“呼啦啦”的旋轉。
我見到這情形,自然是要提醒的,就拍了下張虯臾的肩膀:“哎...行了,趕緊說說那羅盤到底怎麼回事吧。”
張虯臾聞言,轉過頭頗有些不耐煩道:“啊呀,你急什麼啊,我這不正在說呢麼!”
說完這話,張虯臾就立刻轉過身子,也沒等截昕霖同意,就一把奪過了其手上的羅盤:“那啥...說多了,你們可能也不懂,我就這麼說吧,咱這周圍,有不幹淨的東西的在繞著我們轉,這羅盤就是被那東西給帶著動的...”
聽到這話,我和截昕霖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向四周看去。
截昕霖這個人,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見過鬼,但按照他跟荊銜燭的經曆來看,就算是沒見過,至少也是有那麼點了解的,不然他也不會作出跟我一樣的舉動。
但就算是我們在這個時候看向了四周,所能看到的,也隻不過是被湖麵上,那搖曳綠焰所張亮的整個空蕩的大陣而已。
截昕霖咽了口吐沫,轉頭看向張虯臾:“唉...我說張虯臾,你別嚇人啊,這周圍...那有你說的鬼啊?”
張虯臾聞言,也不著急回答截昕霖的話,手掐一個劍指,點在自己下唇,口中呢喃一陣後,將劍指對著羅盤比劃了幾下,頓時間,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本還一直“嘩啦啦”旋轉著的羅盤指針,在這一時間,就停了下來,而且停得非常徹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摁住了一樣。
“嘖,你急什麼啊?”張虯臾皺眉道:“我都答應荊爺了,難道還怕我會害你嗎?”
顯然,此刻沒有了荊銜燭,張虯臾和截昕霖兩人,就沒有了先前那般融洽。
截昕霖在聽到這話後,眉頭一皺,顯得有些不怎麼高興,但還是忍了下來,走近張虯臾後,看向了羅盤上的指針:“你說用這東西,能找出陰煞的位置,那就是說,現在羅盤所指的位置就是咯?”
張虯臾點頭稱是,但卻又搖頭說不是,告訴我們,截昕霖的這個羅盤因為沒有天地人三針,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方向會有什麼,隻知道這指針指向哪裏,在那個方位,絕對有著超乎尋常,但我們卻有看不見東西存在著。
我和截昕霖聽得都是一愣,互相看著對方同時,就順著羅盤指針看去。發現這指針所指的位置,就是那塊“辛”的字碑。
再次望向“辛”的字碑,眾人多少都有些古怪,因為這塊石碑。前後在我們麵前不知道已出現了多少次了,然而每一次看去,除了其上的甲骨文外,我們真就沒有發現哪裏不對了...
“那石碑怎麼了啊?“我看向張虯臾,古怪道:“你該不是說,這石碑就是你說的那鬼吧?”
說起鬼,我在一路而來,在佘村前前後後見到次數,也不少了,見到張虯臾這麼看著石碑,突然就有些開始狐疑起來,會不會是眼前這漢子,在跟我和截昕霖裝呢?畢竟現在裝這方麵的大仙,可實在是太多了。
張虯臾在察覺到我的目光後,先是打量了會遠處的石碑,最後也皺起了眉毛,接著換換轉過頭看向截昕霖:“額...那個,問你個事情唄?”
截昕霖本就被張虯臾的舉動給搞得一肚子疑問,此刻聽到張虯臾這話,立刻就答應道:“說。”
張虯臾聞言,先是將羅盤遞回給了截昕霖,然後撓著自己的腦門:“那個,你們剛才也看見那羅盤的動靜了,我肯定是沒有騙你們,可這指針...指那石碑...嗨,我是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會是那是個墓碑吧?”
“那是個對自己立誓的碑,並不是你說的墓碑。”截昕霖皺眉解釋道:“此碑的碑文,前文歌頌那叫辛的人,一生去過的地方,而後麵則是他對某個人的懺悔,並以此碑為誓,如有來生定然要跟過去劃開界線,從中跟本就有提起過任何下葬的事情,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墓碑。”
張虯臾聽著截昕霖的話,似乎也開始有些慌了,撇了一眼孤立在扶桑樹的石碑,由於良久,才抬腳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