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個靶子...”小胡子算是徹底失去耐心了,對身旁的眼鏡男做了摸脖子的動作:“行了,這裏怎麼說也算是古人的風水眼了,讓這小子葬這,也算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吧。“
眼鏡男長得一臉白淨,聽到小胡子的話,微微一笑,推了推自己的那眼鏡框,就招呼身旁另外兩人道:“都聽見了嗎?還不趕緊動手?”
我一見這是要殺人,也不知道這是怎麼的,心裏就突然一陣莫名的雀躍,但隨即同時,有再自問,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哪裏不正常了?
晃神間,小胡子的兩個手下,已經走到了紮西的身前,一個掏出了一柄*,另一個則向小胡子看了一眼,以確認要動手後,就蹲下身去扒弄起了紮西。
而這時候的紮西,就像是個醉漢,嘴裏含糊不清的“咿呀”念叨著什麼,麵對即將伸向脖子的*,完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突然就看不下去了,本想開口,卻沒想到,張虯臾竟在我之前阻止道:“啊...那個,那個胡子老哥,你看啊,咱既然在這搭夥,自然少不了探子,這下腳活,總不能咱自己溜腿子吧,總得要個人當白耗子不是?“
一聽張虯臾這話,小胡子立刻會意叫住了準備下手的兩人,隨即轉頭看了眼張虯臾,轉而看向截昕霖:“那既然是張兄弟說話,那咱也不能不給麵子不是,至於怎麼讓這人當白耗子,後麵的事情,就賴截大地眼的意思了。”
這是一個虛偽的賣人情,其實在當今社會上經常會有,而為了不駁他人麵子,截昕霖即便是再高傲,也還是明白事理的,冷哼了聲道:“既然這樣,那就先把這個人拉過來弄醒,弄清楚他到底是真的看不見我們,還是假的看不見我們。”說著話,截昕霖就要邁步跨出這蟲圈。
我見狀,因為小胡子的原因,不好挑明了說,隻能急忙攔住了他道:“等等,剛才我在碑文上麵,看到了一些關於碧遊之墟的東西。”
要說先前截昕霖和荊銜燭看碑文的時候,我和張虯臾二人都是不在的,所以也談不上看過,言下之意,肯定是我有其他意思。
但張虯臾似乎反應那麼快,詫異看向我道:“啥?碧遊之墟,這不就是分界碑麼,上麵哪有關於碧遊之墟的東西?”
小胡子對於我們的一言一行,可以說是盯得很緊,在我提到碧遊之墟時,我能明顯的從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跟截昕霖等人一樣的欣喜,隻是後者再聽到我說石碑時,眼神種的那一絲銳利立刻就消失了,轉而皺眉看向了我,走近幾步蹲在了那石碑前看了起來。
截昕霖人不笨,自然知道我話裏的意思,他的舉動,也隻不過是裝給小胡子看的。
還真別說,截昕霖這演技,要是不去拍電影的話,那真是有些可惜了,怎麼說,通常我們看到這種石碑,都喜歡去摸,而截昕霖則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裝模做樣到了家,拿著自己的袖子一邊揮著,一邊低頭看著碑文低語道:“什麼碧遊之墟,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的?”
張虯臾靠得近,本來是還打算接著問我話的,但是聽到截昕霖的話後,自然也就會意了,立刻用著自己寬大的身子,為我和截昕霖做了一道簡單的屏風。
我見時機恰到好處,就低聲回了句:“剛才那個紫色的仙人走了,不過她臨走前跟我,讓我們千萬別離開這個圈子,不然的話,後果...”
我話未說完,就在這一時候,身後傳來的小胡子身旁那眼鏡男的慘叫聲。